“我來看一下!”
說話間,甘浩澤就趴到了鐵皮外殼的簡易潛望鏡後,從潛望鏡中望去,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異樣,照明彈照耀下的東雞冠山依然是一片石色。但甘浩澤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朝第一道鐵絲網那裡打一發訊號彈看看!”
反射鏡片中黑洞洞的鐵絲網和雷場讓的甘浩澤心生一種不詳的預感,連忙扭頭對身邊的下屬說道。
接到命令計程車兵連忙從腰間取出訊號槍衝著鐵絲網的上空扣動了扳機著槍響一發30毫米照明彈飛到了半空中,隨即在空中照出一個緩降的刺目白光。
“倭寇!”
幾乎是在空中照出白光的瞬間,甘浩澤就看到了腹型鐵絲網前的人影,不是過去的幾十個人影,而是……無數個!槍聲頓時在戰壕內響起,輕重機槍噴吐出尺長的槍口焰
“通訊兵,立即讓炮兵對準C613區覆蓋射擊!”
“突斯給給!”
照明彈在頭頂上炸起的起舞著指揮刀的日本軍官立即命
朝衝鋒,那些拿著步槍、木矛的日本兵和僑民隨即聲叫著,迎著身前橫飛的子彈如野獸一般嚎叫著甩開步子,朝著戰壕衝了過來。
“轟!轟!”
伴著空中的呼嘯聲連不斷的炮彈落在鐵絲前的縱深達百米的地區劇烈爆炸著,爆炸後四射橫飛的破片和碎子混雜在一起爆炸衝擊波的推動下,撕開一具具鮮活的血肉,而從戰壕內噴吐出的子彈爭先恐後的沒入的那些拼命衝鋒的**之中,而那些日本兵卻對四周的爆炸和麵前的子彈視而不見,依然嚎叫著衝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日本兵用身體壓住腹形鐵絲網跟在身後的人立即踩著他的身體跳了過來,在他跳下的瞬間朝地上滾去顯然是試圖用血肉滾出一條通道出來。
雷場內的地雷在**的滾壓下不斷爆炸著,普通的反步兵雷尚能炸死用滾地雷的日本兵曾經殺傷力巨大的跳雷,此時卻成為了雞肋個人甚至在滾掉三四個跳雷後,才會被普通地雷炸死。
“瘋了!瘋了!”
看著前方百米如瘋子一般撲來的密密麻麻的日本兵,施志揚在給步槍裝彈夾時手甚至都有些顫抖,那些行走在雷場中的日本人完全不顧腳步下的地雷,只是吶喊著端著步槍甚至是長矛就說了過來,儘管衝在前面的人不斷滾壓著地雷,但跳雷在半空爆炸四射鑄鐵丸不斷收割沒入跟在後面的日本兵身體中,但這一切根本無法阻止他們的衝鋒。
“噠噠……”
機槍工事內的機槍手不的扣動著扳機,試圖用子彈阻止那些如瘋子一般嚎叫著衝來的日本兵,已經打空兩個150發鞍型彈鼓機槍手全然不顧槍管已經打的通紅,只是在又打完一個彈鼓後不斷叫喊著“彈鼓!快換彈鼓!”在副射手換彈鼓的時候,一旁的彈藥手連忙用水壺朝通紅的槍管上的倒著水,水蒸氣瞬間擋住了正要射擊的機槍手的視線,而此時甚至都不需要瞄準,只要對著大罷的位置掃射就行。
此時日軍絕一搏的步兵密集衝擊戰術,已經不再是特意意義上的步兵密集衝擊,此時那些抱著絕死一搏的日本兵,前赴後繼的不畏死的勁頭一浪高過一浪,一群群地爭先恐後向著江西國民警衛隊二團的陣地進行殊死衝擊。儘管落在他們頭上的炮彈一發可以奪去數十人的生命,一枚地雷可以炸死炸傷數人,但仍然無法阻止他們的拼死一擊。
人海戰術的核心無非是,以密集的戰鬥隊形,採取波浪式的衝鋒方法,連續不斷地衝擊敵軍陣地,在步槍射程內,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時間,形成最大的衝擊力,在一瞬間要求以最多計程車兵衝到敵前沿陣地,完成初期突破。而與時同時波狀的不間斷攻擊也會大量消耗對方的彈藥和士氣,造成一種攻擊無窮無盡的心理壓力,引發防線動搖甚至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