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曾說過,逃跑是很危險的,在德國人的戰俘營裡,紀律很嚴,逃跑的人可能會被槍斃。更何況在這裡有吃的,還有喝的,為什麼還要逃呢?在費爾南多偷來的酒精裡,卡德魯斯的頭腦處於麻木狀態,讓他能夠芶且偷生的活下去,直到在貝當的懇求下他們和兩萬名法國戰俘共到釋放之後,他才算結束這種芶且偷生的日子。
可是現在呢?卡德魯斯卻覺得還不如在戰俘營中,至少在那裡,自己的手上不會沾上法國人的血,而在這裡呢?英國人、美國人還有加拿大人打著德國佬,朝著巴黎進軍,而法蘭西國家軍在幹什麼呢?到處撥捕那些匪徒,然後帶到集中營裡,先是一番拷打,接著直接槍斃,沒有審判,有的只是國家軍的皮鞭和子彈。
“我在軍隊裡最好的時光”。
費爾南多拉長了聲音。
“是戰前我們駐紮在蘭斯的時候,在那兒的酒吧裡,我看中三姐妹。她們都在城裡的一家印刷廠工廠,一個十六歲,另一個十五歲,還有一個十四歲,開始我只認識她們中的姐姐,可後來,我把他們三姐妹都睡了,甚至還在一張床上”。
“聽我說!”
卡德魯斯已經無法忍受他的這種墜落了,過去在戰俘營裡,只要一有時間,他就會說他和那些女人的故事。
“你不能談點別的什麼嗎?。
“我不過是儘量消磨光陰而已”。
費爾南多似有些委屈的回答道,在他看來,這種埋死人的坑是永遠都挖不完的,因為每天都會有匪徒被抓過來,酷刑審後,就會被處決。
“想點其它辦法消磨時光吧”。
卡德魯斯不客氣的說道,甩了一鍬泥土,看了眼這條長約十米,深約三米的深坑,這個坑可以埋多少人?五十人?或者一百人,誰知道呢?
“我現在只想這狗孃養的戰爭趕緊結束,然後回到家裡!”
費爾南多的話卡德魯斯一愣小兩人默默的用手中的鐵鍬挖著這深深的土坑。
一個持槍計程車兵押著兩名囚犯從旁邊經,兩個囚犯推著木塊的獨輪車,囚犯顯得有些萎靡不振,故意慢吞吞的移動腳步,彷彿他們覺得這麼慢的話,他們的小命就能保下來。
“快點”。
士兵用臂肘支在槍上,也是無精打采的咕嘟一句,但兩個囚犯根本就不理睬他。
“卡德魯斯!”
士兵喊了一句。
“你的酒借給我一點”小
未等卡德魯斯想藏起,那人又說了句。
“別藏了,我都看到了!”
那人的臉上帶著威脅之意,在這個。“軍營”裡,只有兩種人才被派來,一個是囚犯,一個是違反紀律受到處罰的人,而卡德魯斯和費爾南多就是。
無奈下,卡德魯斯只得陰沉著臉,拿出酒瓶遞交給那個人,看著他大口的暢飲,只覺得一陣心痛,到處都一樣,對違禁的事佯裝不知,然後趁機敲詐勒索。
“你放心,只要到節日時我才喝酒”。
那個士兵咧嘴笑笑,把瓶子還給了卡德魯斯。
“今天是什麼節日?”卡德魯斯鼻起瓶子時反問道。
“聖誕蘋嗎?”
“你啥也沒聽斑 。
“聽說什麼?。
“今天早上,美國人已經打到了械丹白露宮,很快巴黎就會解放了。我們的戰爭快要結束了!你說能不高興嗎?。
“你怎麼知道的!”
卡德魯斯顯然有些疑惑。
“元表了廣播演說,我聽到了他的講話,他說:法國全國解放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他說的是元首是貝當,那個結束了第三共和國的貝當元帥。飛小這樣!,
一個囚犯在一旁輕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