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連排長們立即吹響了進攻的哨聲。聽到哨聲後步兵們立即跳出了彈坑。如同出籠猛虎一般向百米外地被炮火壓制住的俄軍撲去。
如同雨點一般的手榴彈被衝鋒計程車兵朝戰壕裡還未從突然的炮擊中回過來俄軍扔去。戰壕裡連綿起伏的爆煙和慘叫阻遏俄軍未來得急組織起來的進攻。衝到戰壕胸牆處的步兵們仍是像在第一道第二道防線時那樣,用衝鋒槍、機槍先行掃射一輪,隨即才會跳入戰壕用刺刀、衝鋒槍向左右發起猛烈的攻擊以擴大突破口。
這種超越了這個時代至少二十年的打法,完全不是這些缺乏訓練的俄軍士兵所能承受,在手榴彈被扔入戰壕中的時候,他們的結局就註定會像第一、二道防線內的俄軍一樣。除了逃跑或投降以及死亡之外,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
“啊!殺!”
奮力揮動著步槍刺刀的張秩勳大聲叫喊著向眼前反撲的俄軍砍去,在戰壕內步槍和刺刀並不能施展開來,所以張秩勳只能揮著刺刀奮力的劈砍著,渾身是血的張秩勳像瘋了一樣左手提槍,右手持刀沿著聯絡壕向反撲的俄軍劈砍著。
在張秩勳所在的突擊組突破了俄軍的第三道防線的時候,在沿聯絡壕追擊的時候,和增援上來的俄軍預備隊迎頭撞上,連綿的突破讓張秩勳所在的突擊組的衝鋒槍打空了子彈。在扔空出手榴彈之後。此時不得不用最原始方式把這隊反撲過來的俄軍壓回去。
打順手的張秩勳等人此時完全忽視了對方增援過的預備隊的人數遠在自己之上,而是像在宣誓時發出的誓言一樣永不後退。四人對數十人,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刺刀、工兵鏟是他們的武器。
此時張秩勳的左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刺傷了,槍也早就扔了下去,臉上滿是敵的血液和碎肉的張秩勳就像瘋子一般拿著刺刀劈砍著,當他把刺刀砍入一名俄軍士兵的脖頸的時候,一把刺刀從他的側方刺了過來,張秩勳用手試圖抓住對方的刺刀,左手掌被刺穿了,而右手的刺刀也同時刺入那名俄國士兵的脖子,這時一個俄國兵舉著步槍衝了過來,從側方一個突刺刺刀便刺入張秩勳的身體,原本拼命瘋砍的張秩勳只覺力量瞬間抽離了身體,然後癱軟在了戰壕之中。在躺倒在戰壕中的時候,聽著越近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在失去意識前張秩勳腦中浮現出了父親的斥責,還有檳城的那座漂亮的藍屋,似乎是又聽到了少年時和兄弟姐妹們在藍屋後的草地上玩耍時笑聲。
四個半月的炮擊和轟炸早已經摧垮了上烏金斯克數萬名士兵的銳氣,甚至於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取得勝利,儘管在邊防軍發起進攻時,僥倖在炮火中倖存計程車兵們仍然扣動扳機發起了脆弱的反抗,但是結局早已註定,對於一個銳氣和士氣完全被耗盡的部隊而言,這種反抗更多的是徒勞無功的,即便是偶爾幾名士兵英勇的反擊,也不可能改變整個大局。
在彼得留得拉夫中將用了四個月的時精心構建的三道上烏金斯克防線,在不到一個小時內即被突破,上烏金斯克俄軍主力在先前猛烈的炮擊之中就已經被炸的心膽俱裂,一場原本以為的會是一場殘酷的攻堅戰的上烏金斯克攻城戰,已經變成了一場擊潰戰。在十一、十二師主從六個方向發進全面進攻的時候,響徹雲霄的更多的是邊防軍士兵生硬的俄文勸降聲。
“梅維裡嘎杜士內克潑逐內母!……梅維裡嘎杜士內克潑逐內母!”(我們優待俘虜!)
“盧克衣維也勒赫!梅維裡嘎杜士內克潑逐內母!盧克衣維也勒赫!”(舉起手來)
而此時在後方的觀察所中,冷御秋面色輕鬆的看著十一、十二師六個團成三個梯次,以最快的速度沿著突擊部隊撕開的缺口前進,第一梯次的部隊此時已經接替了突擊部隊,成為了新的突擊部隊,而第二梯次則繼續擴大缺口、尾隨進攻,第三梯次則是在那裡搜尋殘敵。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