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克發現自己的朋友已經失去了呼吸。他的鼻子和臉頰被凍如冰塊一般堅實,朋友的死去固然的讓弗雷得力克感覺到傷心,但傷心之後。弗雷得力克卻把朋身上包裹的毛毯圍在了身上,同時費力的將朋友的屍體拖到防炮洞洞口,以堵入灌進來的寒風。
裹著兩層毛毯,窩在防炮洞裡的弗雷得力克慢慢的感覺到熱氣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或許是因為熱量再次回來的原因,慢慢的弗雷得力克再次睡了下去,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弗雷得力克再一次被凍醒了,費力的睜開雙眼,堵著防炮洞的屍體不知什麼時候被搬走了。
這時一雙行動顯得有些笨拙的腳出現在帝雷得力克的眼前,網鑽出防炮洞的弗雷得力克看到一個士兵提著一枚反坦克地雷正試圖爬出戰有
弗雷得力克連忙叫住那士兵。對方回過頭來,尚存血色的娃娃臉顯示這是名剛被派來增援的新兵。 “帶止你的槍。”
弗雷得力克覺得自己很快就會疲憊到連這些話都懶得說。
“走慢點,別浪費熱量。”
“可…可是…”
新兵面有難色,相比於步槍,隱身的洞穴實在是有點淺了。
“那會讓槍暴露出來
“等蘇聯步兵走到你面前。轟掉你的腦袋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弗雷得力克頭也不抬的說道。
就在新兵嘟嘟囔囔回身去取槍的時候,強烈的震感伴隨著隆隆的炮聲沿著凍得如鋼鐵一般的地面傳來。
帝雷得力克迅速翻過身趴在戰壕邊沿向外察看,蘇聯人的坦克都塗成了白色,炮身不停轉動著。向自己的方向緩慢而殘酷的開來。
弗雷得力克無聲的打著手勢指揮士兵們準備好反坦克地雷,當弗雷得力克把一枚磁性反坦克手榴彈塞進那名新兵手裡的時候,新兵的臉色變得跟雪地一樣,再也沒有了一絲血色。
握著磁性反坦克手榴彈士兵們悄悄在雪地裡移動著,跳進一個個已經挖好、用覆雪的樹技掩蓋起來的小洞裡,只等坦克透過。
第一輛坦克緩緩從弗雷得力克頭頂上空壓過,弗雷得力克身藏的洞正好處於兩條履帶中間。扯掉掩飾用的樹枝蓋子,弗雷得力克快速將一枚地雷向坦克的底盤舉過去。“磅”的一聲,地雷穩穩的貼在了坦克的肚皮上。
弗雷得力克重新鑽回洞裡。慌亂的找著一切可以拿來覆蓋身體的東西蓋住自己。爆炸引起的衝擊使弗雷得力克的前額撞到了洞壁上,氣浪掀得弗雷得力克破舊的軍服布料狂舞,坦克的金屬碎片深深扎進凍土,都剩下半截在寒氣中抖動著。
雪原上響起了蘇聯人衝鋒時發出的怒吼聲,跟在坦克後面的步兵部隊不斷的向雪地裡掃射,想把弗雷得力克和那些躲在洞中的反坦克步兵們逼出來,儘管窩在地窩中弗雷得力克還是能夠聽見許多短促而虛弱的叫聲。
這時更多地雷爆炸的聲不斷的傳了過來。伴隨而來是更為憤怒的的吼聲和絕望的慘叫。在這些聲音中弗雷得力克聽到一聲幾近撕心裂肺的喊叫。
“是德語!”
德語發出的慘叫聲讓弗雷得力克一愣,連忙把頭探出洞穴,弗雷得力克看到那名新兵正被一輛坦克碾壓而過,暗紅的鮮血從弗他的嘴唇中噴湧出來。
弗雷得力克爬著靠過去,從新兵口中吐出的血表面已經凝結起來,在結成冰。一縷血絲仍將這灘鮮血和已經失去顏色的雙唇連起來,粘稠的顫動著。強烈的騷味傳來,新兵的膀脆放空了,實際上整個身體都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形狀、成了一個模糊猩紅的餅。生命如同灑在雪地裡的鮮血和尿液一樣,急匆匆地從士兵的身體裡流走。
帝雷得力克感到有什麼細小而冰冷的東西強硬的鑽進了體內,然後是更多。一股腥熱湧到喉嚨,弗雷得力克吐出的鮮血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