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著不怎麼清楚的日本話,儘管不怎麼清楚但周岐澤還是聽出了他言中的恐懼。
近了!越來越近了!
就在那個日本剛從周岐澤身邊跑過時,周岐澤猛的站了起來,使出全身的力氣衝著那個日本的脖子揮起了手中的菜刀,在菜刀沒入脖頸時,血瞬間噴了周澤一臉。
失魂落魄的後騰森只覺脖頸間一涼,隨後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周澤像瘋了一樣,不斷的用菜刀拼命的砍著已經倒地的日本兵,一直砍了數十刀後,周岐澤才渾身癱軟的跌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才有些失神的地上拾起步槍。
看著地上的自己砍爛的屍體,周岐澤失神了好一會,這時遠處似乎傳來了日本兵鐵釘軍靴發出的腳步聲,周岐澤連忙用力的把地上的屍體推到巷邊,隨後將筐裡的雜物倒在屍體上。
“什麼人!”剛把屍體藏好,岐澤就聽到巷道口傳來一聲喝問,同時響起嘩啦嘩啦的子彈上膛聲,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個端著槍的日本兵跑了過來。
或是在因為周岐澤身上黑色的呢子校服關,讓這兩名日本兵心頭一鬆,藉著月光他們注意到眼前這個年青人蒼白的臉上滿是血汙,衣服上沾滿汙泥,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支槍身佈滿汙泥的三十年式步槍,血和汙泥讓這兩個日本兵想到先前二十六聯隊對沙河口鐵道工場的攻擊。
年紀稍長的日本兵拍了拍岐澤的肩膀,蒼白的臉色似乎充分說明了這個年青人被嚇壞了。
“別怕,要像個戰士一樣,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河田次郎!”
被嚇呆的周澤愣愣的望著面前和顏悅色的日本兵。
“上原永澤!”
或許是急中生智的原因,周岐澤隨口用熟練的日語回答道,這或許是滿鐵開辦的公學堂給自己帶來的唯一好處。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麼一個名字,和自己的那個日本老師上原永作的名字不過只是一字之差,或許是因為這是自己最熟悉的日本名字。
河田次郎在從眼前這個被嚇壞的年青人的聲音中聽出了些許東京發音。
“東京人?”
此時河田次郎在看著“上原”時,眼中盡是同情之色,下午聯隊裡就已經通告了支那空軍對帝都的轟炸,東京完全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無數東京人葬身火海之中,大火燃起的濃煙甚至在幾十公里外都能看到。或許上原的家人此時已經……
“還……”被兩個日本兵夾在中間的周岐澤此時雙腿有些發軟,以至於在走路時都不自主的顫抖著,在回答身旁河田的問話時,聲音顯得有些顫抖。
上原永澤聲中的顫抖讓河田次郎想法然的認為,這是自己因為提到東京後,上原想到了自己在東京的家人才會如此。
“上原,別擔心,佛祖一定會保佑你的家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走!上原,跟我一起去我們中隊,我們中隊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一頭牛,燒了好多牛肉!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支那兵打仗!”
從農村出來的河田次郎帶著他依然如故熱情,拉著身邊的“上原永澤”朝自己中隊的駐地走去,而周岐澤只能任由其拉扯著,依然心驚膽戰的周岐澤此時似乎明白了什麼,眼前的日本兵把自己當成了日本人“上原永澤”。
在朝山寺廟路旁的義犬碑走去,周岐澤看了一下那座高達三米的碑座上屹立著的由黑石雕成的義犬,碑座上的義犬的耳朵被削去一隻,在碑座四周圍著圓型的沙包,其間躺著一些正在酣睡的日本兵,而路邊鐵絲網障礙物和沙包工事以及隨處可見的日本兵以及提著槍的日本僑民,周澤意識到自己此時正置身於日本人的老窩中。
“上原,走,我帶你去見我們中隊長,以後你就在我們中隊吧!”熱情的河田拉著周岐澤的手朝路邊亮著燈的房間走了過去,或許是因為知道上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