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拿刀殺人。
外二區警察局外此時已是人山人海,在十二個登計桌前的已排出了十二條長長的隊伍,來這的都是居住在外二區旗民,他們來這地方的登計,登計所需要的只是掛個名,然後等候遷移通知,如果不登計可就是叛亂分子,那是要掉腦袋的,沒多少人願意和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姓名!”
趴在桌上的警察活動了一下手腕,有些麻木的說道。
“桂元!”站在桌前的拄著柺杖的桂回答道。
一聽桂元,負責登計的警察連忙抬起頭,果然是那個開報亭的桂元,不禁一愣。
“桂二爺,您怎麼來了!”
“怎麼?杜警察!我就不能來嗎?”桂元同樣愣了愣,沒想到眼前這個還算認識的警察這麼問自己。
“不是!您沒看報紙嗎?凡於軍中服役、或邊防軍及前赴俄遠征軍退役官兵,皆不在登計之內,其房
產皆受共和律法保護,各方皆不得留難忠國之士!您是為共和國流過血打過仗的,一條腿都丟在俄國了!您別拿我開逗了!下一位!”
負責登計的杜姓警察連忙笑著解釋道,什麼人都需要區別對待,對於那些不念共和之恩的,遷之!對那些為共和國獻力的,留之。
“那……那,杜警官,我家裡人呢?我家的兄弟什麼的?”
桂元一愣,還別說自打從這個《安》一出之後,桂元還真沒什麼心情看報紙,甚至連報亭都關了,一直窩在家裡頭陪自己媳婦,想了兩天才算安下心來,就是去了通古斯也沒事,那地方自己呆過,不就是西伯利亞嗎?
“留下來!留下來!但凡直系親屬一率不在登計之內!桂二爺,您回家擎好吧!指不定這幾天上門要嫁給您當小妾地娘們海了去了!誰都不想離開這四九城啊!”
杜警察笑說,眉間甚至帶著一些色舞之意,顯然是羨慕地眼前桂二爺這般好運。
“總理,根據各地民政廳的告,從兩日前《安置案》下達後,各省旗民之中女性紛紛嫁予漢民,不論嫁妝,家中貧富,只求嫁予漢民留於本地,京城也有亦不少旗女嫁於京中貧戶!各地政府均請示中央對此應如何處理!另外各國公使均抗議我國國會透過《安置案》要求外交部予以解釋!而且美國公使已經就此提出抗議!”
徐子敬向背著自己的總理彙報道,《安置案》不過僅釋出兩天,所引起的後果就引得地國內議論紛紛,各方看法不一,可謂是眾說紛雲,一些團體和個人甚至於通電反對國會透過這一“民族歧視案”。而且在國會不過是勉強透過而已。
“那些下嫁漢民的旗女,不是有規嗎?不在遷移之列!至於各國要求解釋,嗯!讓外交部回告他們,這國會已經決定了,我們只能尊重國會的決定,至於恩施,今天下午我會接見他,親自向他解釋!你轉告國會置委員會地陳委員,我個人尊重國會的決定,但安置過程中絕不能出現在虐民事件,他們仍然是共和國公民!受共和國法律保護!還有一定要做好安置工作,必須要確保他們到達安置區後,有可以居住的房屋。”
國會透過的《旗民安置》超出了司馬地預料,司馬最多隻是想對那些王公貴族的進行清算而已,但是奉天事件刺激著國會的部分議員,在短時間內透過這一安置案,自己能做的也就是網開一面而已,儘量讓安置過程變得平和一些。
或於那些失去了鐵桿莊稼的下屋旗民而言,異地安置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他們不會因為在城內無謀生之技,導致衣食無著而淪為乞、妓,無論是到新疆或是蒙古、西伯利亞,他們都會得到一塊份地,只要他們願意拿起農具或進當地的礦場,至少可保他們衣食無憂。
臨近傍=地西直門火車站。
天空是陰沉沉的,瀝青馬路泛著白光。細雨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