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忠再次奔耿昶而去,黃敘不由得大急,連聲叫道。
“敘兒,汝放心就是,這天下間,能傷得老夫的人,至少,現在還沒在眼前!”黃忠聲音中帶著不容質疑,連帶著一種屬於絕頂武者的傲氣,根本,不容人生出反駁之心,何況,他還是黃敘的老子!
黃忠也不是自誇海口、賣大言,雖然,方才事出意外,黃逍措不及防,顯得有些狼狽,看上去兇險非常,但是,黃忠自己卻知道,面對這種情況,他至少有著不下幾種的方法,能躲過耿昶砍來的一戟,要知道,當初他與韓非切磋,為了躲避韓非的暗器,就曾如此過。既然那時能躲得,此一時又差了什麼!
“父親大人小心!”雖然,黃忠的話,說的甚是狂放不羈,但是,偏偏黃敘卻信了,而且,一點的懷疑也沒有!若說黃敘,可以不信其他人,可以不信自己,甚至不相信韓非,但是,對於黃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深信不疑。別看黃忠寶貝兒子,但教訓起來可是一點不含糊,甚至可以說相當的嚴厲,十數年下來,積威之深,可見一般。深深看了黃忠的背影一眼,轉身對眾將說道:“諸位將軍。我們回去!”
“耿昶,你還是認輸!論力氣,你根本不是老夫的對手。”催馬來到耿昶前面不遠處。黃忠打量下兀自一臉不解的耿昶,平淡的說道。
“為什麼要幫我?要知道,方才那一戟,耿某可是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耿昶看著眼前的黃忠,卻是滿腔的苦澀。若說交手之前,耿昶還自信至少能勝得黃忠一招半式,可哪曾想到。交手才僅僅一合,耿昶便失去了一半以上的信心,如果方才不是自己見機及時。發暗器得當,那現在,自己也許已經敗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黃忠生擒活捉!
而且是一合。只一合而已!
雖然,這一合,時間有些長,但是,畢竟,那也是一合而已!
“那又如何?至少,老夫現在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至於,為什麼幫你。這個麼,呵呵。只因為,你心願未了!而且,你不服氣!”黃忠緊盯著耿昶的雙眼,似乎,yù看透耿昶的內心所想一般。本不算太過凌厲的目光,卻看得耿昶心中一陣陣的沒底。
比閱歷,兩個耿昶,也不如一個黃忠。
心願為了?我又能有什麼心願未了?心願?是啊,我的心願不就是想會遍天下的英雄嗎?不就是為了剷除這些賊子,還老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嗎?耿昶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猛然想起祖上傳下的一句話:人若是起了名利之心,那,在武道上的修為將再難有寸進。而這話,也正是先祖耿弇所說。自己來壺關,究竟又為的是什麼?只找對方武藝最高的敵將打鬥,是切磋武藝?難道,我耿昶真的是名利燻心了不成?
思緒一片的紊亂,耿昶一臉的迷茫,雙眼呆愣楞的看著手中的畫杆描銀戟,久久沉默無語。
黃忠也不著急,更不會施出偷襲的舉措。見耿昶這樣,索xìng將九鳳朝陽寶刀在鞍橋上掛定,雍懶的在馬背上一堆,看看這,看看那,賞起了風景,看到高興處,居然還笑上了幾聲。一副悠哉自得的模樣,那還有一點生死比斗的架勢。
如果,能收得耿昶,那比殺了他,要好上太多太多。若是主公在,想必也是如此想……
恩,軍師那裡看上去,也是有意要收耿昶。
“……”
看著這兩個神態迥異的人,晚到的於則搖了搖頭,見耿昶無事,也不願在場內多待,匆匆打馬回了本陣。
“呼……”祖上辭官不做,應該就是為斷了我輩的名利之心!可笑我耿昶竟被這爭勝的念頭矇蔽了本心,實在是罪過啊!耿昶面現誠懇之sè,在馬背上深深一禮道:“耿昶謝過老將軍指點迷津,而耿昶,更是欠了老將軍一條xìng命,若他rì老將軍有所差遣,耿昶定當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