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不比穿越山林小道的範達等晚上多少時間。
韓非也沒有想到,這誤打誤撞的舉動,竟然會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當然,韓非自然樂得如此。雖然距離得遠了,林皓的話聽不真切。但是從對面人面上的神sè還可以判斷出一二。聽杜遷問起,朗聲笑道:“本將蘆萍賤名,竟能入得杜大當家之耳,實乃本將三生之幸。今rì前來拜山,實為公幹。冒昧之處,還望杜大當家的海涵才是!”
去你媽的久仰大名!韓非自然不會將杜遷的客套話記在心上。
一個賊久仰一個朝廷命官的大名?
你以為你周倉呢!
“公幹?”杜遷眉頭一挑。故作不悅的道:“如此說來,杜某人卻是糊塗了,莫非韓將軍真是奉命剿匪,來此是要斷了我杜某人的營生不成?”
“哈哈……杜大當家的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同本將打這啞謎?先前也同杜大當家的手下透過話,本將此來,只為範達、王卓等一行。想必杜大當家的或許還不知道,劉荊州在晉陽被劫持了一批戰馬,更是載髒到了張楊張太守的頭上,為此,劉荊州、張太守大為震怒,本將身為陛下親點的太原郡守,又怎容自己治下發生這等事?經多方調查,戰馬為範達、王卓二人率人所劫,祁縣王家不知情下,險被誤作主謀。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經與祁縣王家對證,這才知道事情始末。然卻不想為林皓走漏風聲,致使二人率眾出逃。本將也是為了太原一方的安寧一路追擊至此,還請杜大當家的莫要為難在下,將身後範達等人交與本將,本將他rì定親自上山賠罪!”韓非長話短說,雖然滿嘴的胡話,但韓非卻沒有半點的臉紅,扭曲事實真相的是王家,而他韓非,權當自己不知情罷了。之所以說出自己出任太原郡守,一來這事在韓非的授意下已經傳來了,沒什麼秘密可談,二來可藉此來壓一壓杜遷,只希望事情能簡單話。
“胡說!分明是王凌他……”範達、王卓等人跳著腳想辯解什麼,一著急下,竟不知從何說起,範達急急的對杜遷喊道:“杜帥,切莫聽那姓韓的胡說,他這是在汙衊……杜遷,你……”
“好了,不要再說了。”杜遷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止住的範達等人的辯解,淡聲言道:“杜某人與你們並沒有什麼關聯,是以,你們究竟誰是誰非,這並不是杜某人想要知道的。而且,在山上時,杜某人就有明言在先,並不曾有留你等上山之意。實在抱歉,杜某人家小業小,實不願意、也沒有這份能力捲入你們的是非之中,而你們究竟孰是孰非,同杜某人一概無關!”
杜遷本就無意留範達、王卓等人在山上,如今韓非更是抬出了自己是太原郡守的名頭,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一想到王卓先前的吞吐,想來是不假了。如此一來,杜遷更不想捲入這場是非之中。現在的他,早已不是馳騁疆場的黃巾悍匪,用他的話來說,如今他家小業小,面對極有可能的韓非這樣的龐然大物,還是不要惹禍上身的好。
他還指望著能在崛圍山安度下半生呢!
杜遷不含半點感情的話一出,範達、王卓等人的臉sè頓時垮了下來,王卓大急,連忙哭喪著聲音求道:“杜帥,你看這……”
“王兄弟,休要多說,此事我杜某人實在是無能為力。若爾等一意為難的話,杜某人只好不得以而站到韓將軍一方,屆時……”杜遷冷冷的掃了一眼王卓,這個時候了還想拖他杜遷下水,真當他杜遷是傻子不成?
沒錯,韓非現在人不是很多,憑藉山勢之險,還是有可能守下來的,可然後呢?
這就是韓非所有的力量了嗎?
雖然不是身在冀州,但杜遷也是有所聽聞,韓非的直系麾下,不下萬人之眾,猛將更是有好幾員,根本就不是他杜遷所能抗衡得了的!
他可不想後半生只能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