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不大,但卻纏纏~綿綿,空氣中席捲了一股潮氣,反而令人愈發的感到窒悶。
城郊的一座新墳前一個白衣男子此刻坐在墓前,神情落寞而憂傷,他手中一壺葡萄陳釀被他狂烈恣意地倒入口中,不時有紅色的酒液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奪目的紅色滴落到白色的衣袍上紅豔一片,如盛開的血花,隨著雨水的淋落,暈染成殷紅一片,耀眼而又悽絕。
林間的紅花被雨水無情的打落,凌亂成泥,一片悽然。
今日是木唸的頭七,遂天未亮閻霄就從驛館裡出來,踏上了去城郊的路,只為陪著心愛的人,怕她獨自一人呆在郊外感到寂寞。
一口一口地喝著酒,閻霄靠在木唸的墓碑上,任由纏~綿的雨水淋shi了他的發,他的臉,臉上有水流輕輕順著兩頰流下,分不清是雨水還是他傷心的淚水,唯有空洞的眼神滿是愴然。
十五歲開始他便隨著父親征戰沙場,一向冷靜冷麵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對誰深深動情,他一心的願望就是做一個像父親一樣為國效力,精忠報國的大英雄。
男兒漢是不需要太多兒女情長的,直到他十七歲那年父親戰死沙場,悲痛難當的他遇到了聰慧溫柔的木念。
那時的木念十五歲,但是卻已經不同於同齡的少女每日賴在孃親身邊,因為她從小便沒有母親,而她的父親也是軍人,根本無暇照顧她,可以說木唸的一切都是要靠自己,然而她卻從未抱怨過一句,依舊開朗熱情,獨立而又驕傲。
最初的相見時,閻霄獨自坐在河邊望著如血的夕陽,想著父親,他渾身的冰冷氣息能將周圍的人給凍結,誰也不敢靠近他,反而木念不同,似乎根本不懼怕他似的,安靜地走到他身邊,一身男兒打扮的她對他盈然一笑,那一笑比那夕陽還要燦爛。
由於他一向xing情冷淡,雖然被她的笑容溫暖了,但是臉上依舊冰冷,不去理會她,而木念毫不在意,反而伸手搭上了他的肩,一副痞痞的樣子,好看的眉毛輕揚,“兄弟,聽說你的騎術很是了得,有沒有膽量與我比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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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臥雨中獨傷情(二)
他依舊不理會她,反而愈發冷淡,站起身甩手離開,她依舊不惱,固執地拉起他的手就朝著不遠處她早已準備好的馬騎走去,當時的他很想甩開她的手,但是卻不知道為何卻有些貪戀她手心的溫暖,在她暖暖的笑容裡接過她手中的韁繩飛身上馬,真的與她開始賽馬。
也許是那狂烈的奔跑,使得他心中的壓抑得到了適當的釋放,奔跑過後,心靈的窒悶似乎也緩解了些許。
後來閻霄才明白,當時的木念並非是真的想與自己賽馬,只是想讓他釋放壓抑的情緒,而那一日她燦爛的笑容也如朝陽一般照亮了他的心,從此烙印在了心底。
再後來她就時常出現在他的身邊,依舊男兒打扮,與他談天說地,用她燦爛的笑容將他冷漠的心一點點溫暖,她常常的鼓勵與關懷,使得他從喪父之痛中慢慢走了出來,從此他們愈發親密無間,而他也不知道為何心中總是很貪戀與她一起的生活,還曾經緊張地以為自己有著龍陽之癖。
直到有一次敵軍夜裡偷襲,木念受了傷,死活不讓他看她的傷口,他感到意外,不明白一個大男人為何害怕在別人面前坦誠相見。於是硬是扒下她的衣衫,當看到她胸前與自己的不同時,羞紅了臉,同時也震驚異常。
但仍舊沒有離開,還是堅持著給她上了藥,而她也沒有再次反對,雖然有些羞澀,但也十分坦然。
知道她是女子的那刻,閻霄心跳如雷,說不出的喜悅湧上心頭,只是因為他不善於表達,也從未體會過情之滋味,因此他不明白自己那突然的狂喜就是喜歡,是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