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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聰連忙恭恭敬敬的問候道:“伯父、伯母,你們好。”
叨著菸斗的葉明修神情嚴肅的把何景聰打量了一遍,葉筱珊的母親葉太太更是知細靡遺的不放過觀察何景聰身上的任何一處。
何景聰被葉太太看得有點坐立難安,幸好這個時候葉筱珊手捧禮物飛奔到父母身邊。
“爸、媽,這是阿聰買來孝敬你們的東西。媽,你拆開來看,是你最喜歡的東西喔;還有爸,你也趕快開啟看看嘛!”她依偎到兩老的身邊撒嬌道。
葉太太笑著把包裝紙撕開,撕開包裝紙後又是一個禮盒,她急忙開啟盒蓋。
“是做旗袍的衣料!”她驚喜的捧出了盒中的那塊布。
“這料子真好,顏色也漂亮,可是太鮮豔了,我這個老太婆怎麼穿得起這種顏色。”她愛不釋手的翻著。
這時葉筱珊偎到她懷裡笑道:“媽,你穿不起這種顏色還有誰能穿得起,你看看,衣料顏色和你很配,你根本不用擔心,你穿了這塊料子做成的旗袍一定更好看、更年輕,說不定跟我一起上街還會有人追呢。”
葉媽媽笑開了臉,聽女兒這麼一鬨,她也只是慈藹的笑罵葉筱珊一句:“貧嘴!”
葉明修也拆開了禮盒,看見是一支紫檀木的菸斗,他也不禁點了點頭,說道:“這支菸鬥不容易買到吧?”
“好難買,”不等何景聰答話,葉筱珊就又自動介面道:“阿聰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的,爸爸,你喜不喜歡這個禮物?”
葉明修大概是嚴肅慣了,一聽到女兒這麼問,他也不答話,只是又點了點頭,說了聲:“嗯。”
葉太太率先走了過來,親熱的拉著何景聰說道:“進來坐,飯菜都準備好了,快進來吃飯。”
看到媽媽對何景聰那麼殷情親切,葉筱珊不禁得意的向何景聰眨了眨眼。
而何景聰更是受寵若驚的被請進了葉家的餐廳。
嘉嘉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正值豆寇年華的她為什麼臉上一點看不出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活力和希望?有的只是被環境和龐大負擔壓垮的沉重表情。
她再次的看了看手中的名片一眼。
何景聰,一個很平凡的名字,卻是個如此、特別的男人。她瞪著名片上的三個字,還是搞不懂他為什麼那麼關心自己,對自己那麼有興趣?
她瞪著鏡中的自己,鏡子裡浮現的竟是何景聰那一張五官分明,有著關懷的眼神和溫柔笑臉的一張臉孔。
恍恍惚惚中,她伸出了手想去碰觸那溫柔的笑臉,一觸及才發覺鏡子仍然是鏡子,鏡子裡的影子也依舊是她那一張蒼白又凝重的臉。
望著鏡中自己的憔悴神情和映在鏡子裡林秀菊躺在床上的病弱身軀,嘉嘉禁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曉得這種舉動有什麼意義?她只是不由自主的就來到何景聰住的大廈外面。
她看見何景聰開著吉普車從馬路的那一頭駛了過來,嘉嘉連忙躲在行道樹後面。
何景聰下了車,提起了公事包便大步走進大廈裡,他目不斜視的迅速進入電梯。
當然,他並沒有發現藏身在樹叢後的人影。
嘉嘉遠望著他高瘦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可是看著他上樓,她心中竟有種依依不捨的感覺。
接下來的日子,她每天傍晚總是情不自禁的盪到這個地力來,也總是習慣的藏身在行道樹後等何景聰回家,有時候何景聰回來得很晚,她就沒有機會見他,因為她必須去上班,可是嘉嘉一定會堅持到最後一秒,耐心的等到真的必須要離開時才甘心。
站了一個多禮拜,這種行為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而且變成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了,不管在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