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把她折磨成這樣的,你說。”
王峰從不道人短長,今天氣急了。
“王大哥”,他像一個老朋友一樣稱呼他,柔然就是這樣稱呼他的,他也願意。“我厚顏來到王家莊,是來請你和王媽去拓跋府陪陪柔然,開解她,你們都是她最親的人,見到你們,她一定會很快好起來。我想過了,柔然病好以後,我放她走,你和王媽跟她一起走,我決不阻攔。”
“你說的是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拓跋少軒絕不反悔,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夫人,還記得王媽嗎?”
“太意外了、太意外了。”柔然熱淚直流,“王媽,王大哥你們來了,我太高興了。”
“我們來看看你。”王峰心如刀絞,“你還記得王大哥嗎?”他看柔然的樣子不像是病態,很正常。
“當然記得,為了救我,你差點把命搭上,若是忘了你,我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徒。她端詳著他,”王大哥,你又黑了。“
他不好意思起來,“我本來就黑。”
“黑就代表健康,挺好。”
黑就代表健康?她的臉像一張白紙,沒有血色,小公爺果然沒有說謊,她真的是病了。
“王大哥,在拓跋府我就饞你熬的雞湯,她們熬的沒你熬的好喝。”她指著媚兒,“她們的手藝跟你比差遠了。”又側身對少軒說:“不許吃醋喲,我們之間是純友情。”
“你高興就好。”
拓跋少軒鬆了一口氣,她還能開玩笑,是個好的兆頭。
“王大哥,你要當舅舅了哎,再有七個月,我們的小寶寶就要出生了。”她欣喜地告訴他。
“王媽,我的孩子長得好慢喲,瞧我的肚子還是平平的,沒有凸起呢。”
“哪能那麼快,一個小孩子長大成人要十幾年的時間,孕婦也是要懷胎十月才能分娩,夫人太心急了。”
少軒走近她,貼著她的耳朵溫情地說:“王媽和王大哥一路車馬勞頓,先讓他們去休息吧。你放心,我留他們住在府裡,所以你不必擔心以後見不到他們。”
少軒哄著,柔然目送王媽和王峰離開。
“柔然,我來看看你。”
正欲扶柔然上床休息的少軒看到孟瑤進來,很不客氣的回絕:“妹妹請回,柔然需要休息。”
“別這樣嘛,少軒,孟姐姐專程來看我。”
她熱情洋溢邀她落座。
孟瑤從脖子上拿下一個紅色的桃形荷包塞到柔然手裡,“柔然,義母說發現我的時候,我的頸上帶著這個,它給我帶來了福氣和運氣,讓我遇到義父義母,他們視我為幾齣,撫養我成人,讓我享受別人享受不到的富貴和榮光,現在我把這個荷包送給你,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氣。”
少軒冷著一張臉搶過荷包,“誰知道這裡有沒有毒。”
“少軒哥哥,我一片誠意。”
“媚兒,叫周大夫過來檢驗一下。”
“好,以防不測,這樣也好。”她沒有過分計較。
“孟姐姐,我也有這樣一個荷包,是我奶奶繡給我的,那年過端午節,奶奶親手幫我戴上,裡面放了艾草,味道特別好聞。對了,奶奶還在我的荷包裡放了五十元錢,祝我財源滾滾來。你的裡面放了什麼?我很好奇喲。”
她小產後身子虛弱,接待了王媽和王峰,說了太多的話,她有些疲倦,微喘,少軒遞給她一杯清水,她抿了兩口,似乎不太想喝,或許是想起了慈祥的奶奶,心裡酸楚。
“奶奶說,做一個桃形的荷包大吉大利,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能逃過去。”
她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彷彿看到奶奶戴著老花鏡坐在炕上一針一線縫著,這一針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