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讓他發現自己的幼稚——這段時間他都做了什麼?明明是一樣同時知道她的過去的,在柳儘自己的所能去給她實際上的幫助的時候,他在做什麼?現在想想,竟是一片空白!柳生比呂士,難道這就是你給的承諾嗎!
“……嗯……”帶著濃重鼻音顯得有些奶聲奶氣的的聲音悄然響起,打破了車廂裡冷寂沉重的氣氛,剛才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都把視線轉了過來,“哥……”
“醒了嗎?”真田仔細的看了看把小腦袋藏在他懷裡的人兒,“還有一段時間才到,累得話就再睡一會。”
“……不想睡了。”小腦袋蹭了蹭,仍是懶懶的賴在他懷裡不肯離開,安靜了半晌才又有細細軟軟的聲音鑽出來,“哥,不會再有下次了。”
“小傻瓜,”真田緊緊有點鬆了的毛毯,小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呢,“你是我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開心就好。”
“……嗯。”你們的開心就是我的開心啊,哥哥。
回到家,爺爺他們的反應基本上都在我的意料當中,他們幾乎已經把大阪列為地了。我走丟的事情事先已經拜託哥哥替我保密了,不然我這輩子大概是真的別想在踏進大阪一步了。儘管我在睡了一天之後熱度已經降下去了,但是忍足叔叔還是苦命的被爺爺從東京急召過來,最後那個儒雅的醫生很乾脆的放了我一個星期的假。
乖乖在家休養了一個星期後,我的生活又恢復了正常。很快的天就在我不經意間輪轉到初夏了。
說起初夏,煙大會是必不可少的節目,這幾天網球部和舞蹈社又開始聯合籌備起被命名為“網球社第一屆煙大會”的相關事宜。在日本,有夏日裡燃放煙的傳統。煙,還有一個很浪漫柔的名字,叫做線火。一直都覺得煙和寂寞是對等的,可是現在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生氣勃勃的一群少年卻讓我對即將到來的煙大會充滿了好的期待。
“在想什麼?”柳一直注意著情緒不太對的少,她一進來休息室就開始發呆,眼底霧影迷離,表情先是看起來帶著些許的緬懷,接著又變得釋然——不想看到她又沉浸在不知名的世界裡,他終於還是沒能忍住。
“……啊,沒想什麼……”我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的軍師,“嗯,只是在想今年我竟然錯過了見的最佳時間,沒看到謝呢。”
“明年還可以再看。”很實際的說法。
“ね,蓮二……”
“什麼?”她在不安……為什麼?
“……唔,沒什麼。”
在那個溫暖繾綣的黃昏裡,那個出現在我面前,呼吸急促神情焦灼,眼底已然掀起千層巨浪萬卷狂濤的清越少年,卻有著一定可以找到我的篤定和自信,為什麼呢?我很想去問他,可是卻始終有種如果問了會有什麼發生變化的感覺讓我開不了口……
“……別胡思亂想了,會變禿頭的。”某軍師冷靜平穩的說著完全沒有科學根據的話。
“……はい?!”我剛才幻聽了?
“未央來這裡是做什麼的?”還是現在這樣的表情看起來舒服點,儘管有點呆呆的,不過他喜歡。柳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個還呆呆的小人兒肯定已經忘記她來這裡的目的了。
——/////////
果然忘了。柳好笑的看著瞬間變成包子臉的某隻,很有哪提醒了一句。
“是田原讓你過來的吧。”每次和網球部有什麼事情決定之後的溝通和協調都是面前的人負責的,這次的煙大會也不會例外的。
“……啊!”某隻左手成拳敲在右手手心,一副想起來了的表情,“那個,這次煙大會的時間賀點社長說由你們來決定!”
辦好公事的我要趕快回去向領導交差,而武痴同學早就被軍師打發走了,所以回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