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的,只有答應她的請求,然後擁著她,直到她哭累了,昏沉沉睡去,才敢放任自己陪著她一起掉眼淚。
為了減少日益衰竭的心臟的負擔,她必須嚴格控制水分的攝入,常常好幾才能喝一小杯水。有時候看到她乾枯的嘴唇,他都會忍不住的想要給她多一點水,可是她卻笑著對他要節約用水,不要把越來越寶貴的水資源浪費在她這個不需要太多水的人身上……
每一次的昏睡都在恐懼她會不會再也醒不過來,每一次來勢洶洶的併發症讓她一度和死神擦肩而過,而他,卻還是隻能為她心痛,為她焦灼……那個時候的心痛和無力,直到現在他仍舊無法全然釋懷。甚至神經質到在她手術成功後,已經不需要夜夜陪在她身邊的他常常會在半夜驚醒,然後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只為證實……她還活著!而通常,他會在那裡,碰到同樣原因趕到醫院的真田家的人,甚至還碰到過他的隊友……
所以,他等不下去了……在她的身體一回復到可以承受一場婚禮的時候,他就向真田家提出了結婚的請求,他要她時時刻刻都在他的羽翼下,他要時時刻刻都能夠護著她!
“看吧,我就說柳會緊張吧……”
找遍整個會會場,差一點就要報警了的準新郎的隊友們最後在新娘休息室外面一個無人的角落裡找到獨自一個人,低垂著頭,看起來真的很緊張的柳蓮二,讓丸井文太瞬間有了很大的成就感。
“蓮二,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不要想太多,”心思剔透的幸村精市一看到準新郎的模樣,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快步上前,伸手輕拍他緊繃著的肩頭,緩緩開口,“都過去了,蓮二……都過去了。”
真田弦一郎微微側頭,壓下起伏劇烈的心緒……精市的對,都過去了!
“柳,去看看未央吧,她說不定比你還要緊張哦。”仁王雅治深吸一口氣,將那股因為回想起未央住院那段日子而鬱結的悶痛緩了緩,隨後邪氣的勾起嘴角,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的懶懶開口。
“……”只怔了一秒,緊張過頭的準新郎就迅速消失在原地,直奔拐個彎就到了的新娘休息室,緊接著,某位顯然也被銀髮狐狸那個善意的謊言影響到的兄長大人也隨之消失。
“な,幸村……真的,都過去了吧……”切原赤也看著曾經的三大巨頭之一的軍師前輩轉身的背影,忽然吶吶的開口,清朗元氣的聲音卻隱隱透著一絲輕顫……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曾經那一場特殊的比賽的成員,而他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在贏軍師前輩之後抬頭看向那一間病房時,虛軟的靠在窗臺上看著他們的那個小小身影的……那一刻,他第一次覺得,擁有出色過人的視力,並不是件好事。
“啊!是……”溫潤和煦的少年如是說……身邊的眾人也都如是想著……終於,都過去了呢……
“未央!你還好嗎?!”因為自己只顧著自己的情緒卻忽略了那個小人兒的心思而懊惱不已的柳蓮二急急推開新娘休息室的門,利眼一掃,就看到那個似乎不舒服,半倚在沙發上的小人兒,頓時心驚不已。
“蓮……蓮二……你怎……呀!”被結結實實納入一個溫暖的,急劇起伏著的胸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真田未央很肯定胸膛的主人的失態一定和自己有關。
“未央,你你……你沒事吧?”還沒等她喘口氣,另一道身影就伴著緊繃著的沉嗓飈了進來。
“哥……哥哥?”真田未央很辛苦的從某位軍師的胸口掙脫出一張小臉,來回看了看兩人,覺得有事的應該是他們才對,不過已經經驗豐富的她鎮定自若的任某人的鐵臂抱著,輕嗓溢位軟語,“我沒事,只是有點困了。你們都知道我今天起得有多早了啊……”
之前有學姐們陪著,還不怎麼覺得,後來她們離開後,她就開始猛打哈欠,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