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找你,我們家姐妹多,到時候你接的單子怕是不止一兩份。”
“多謝敏姑娘。”阿依忙站起身屈了屈膝。
“我姓公孫,排行第二,你別叫我敏姑娘,聽著古怪。”公孫敏皺眉說。
“是,公孫二姑娘。”阿依連忙改口。
公孫敏滿意地點點頭,將手裡的匣子遞給丫頭,站起來轉身就要回去。
一直杵在一邊當背景乾瞪眼的公孫柔這時被氣得臉都黃了,上前一步扯住公孫敏的衣袖,提醒地輕喚了聲:
“姐姐!”
公孫敏微怔,歪著頭想了半天,自言自語地說:“總覺得好像忘了件事,到底是什麼事來著?”
公孫柔越加惱火,看了看她又不善地看了看滿眼迷惑的阿依,用力扯著姐姐的袖子,咬著嘴唇低聲道:
“硯表哥!”
“啊!”公孫敏恍然大悟。重新回過身,脾氣眼神和語氣卻比剛進來時溫和了許多許多,看著阿依說,“對了。我問你!”
“是。”阿依眨眨眼,不解地望著她。
她的恭順讓公孫敏半點想要去欺壓的*都提不起來,對著這樣一個呆頭呆腦的人一點欺負的樂趣也沒有,還真激不起她的施虐興趣,於是十分好脾氣地問:
“聽說前些日子你和刑部的墨大人一起去看戲遊覽東大街,並且還共乘一馬出城去了?”
阿依一愣,想了想,恍然大悟,誠實地說:
“姑娘是想問為什麼吧,詳細的過程我不能和姑娘說。其實事情的真相我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墨大人因為公務上的案子,需要一個女子配合公務,於是就算是僱傭了我吧。關於案子的細節因為是刑部的案子,墨大人說我不保密他就會把我關進大牢。所以我沒法對姑娘說,不過用我的地方已經結束了。”
公孫敏很相信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扭頭對公孫柔道,“事情就是這樣,果然是你想多了,硯表哥只是在為刑部破案而已。”
公孫柔被她氣得語塞,這種老掉牙的說辭也能讓人相信嗎?偏偏還真就有人相信了,而那個人是本來跟她是一夥的今天是來陪她打探情況的親姐姐!
“姐姐!”她咬著嘴唇。貓叫似的喚了聲。
阿依感覺到她有點生氣,不過生氣時居然還沒有貓叫得響亮,這一點讓人匪夷所思。
公孫敏正想開口說回家去吧,就在這時,一個惶恐慌亂到了極致,尖銳沙啞得已經完全走音的嘶喊聲從外邊由遠及近地響起。那裡面蘊含著的恐懼讓不明真相的人只是用耳朵聽便會頭皮發麻,心尖發顫。
“解頤姑娘!解頤姑娘!”如意臉色慘白地衝進來,凌亂的頭髮有許多縷被大量的汗水溼透貼在前額,她的嘴唇惶恐地哆嗦著,前胸劇烈起伏。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就像是剛跑了許多路似的,她淚水滂沱,跌跌撞撞地衝過來,也不知是體能到了極限雙足痠軟,還是被壓抑住的驚恐在見到阿依的一刻全部解放出來,她撲過來猛地跪倒在阿依面前,死死地扯住她的衣袖,放聲大哭道,“解頤姑娘,你快去救救奶奶吧,奶奶她吐了好多血!奶奶她吐了好多血!”她一邊說一邊無助地嚎啕大哭,淒厲悽慘,令人不忍聽聞。
阿依的心臟重重一沉,一股寒風颳來彷彿刺進骨髓,她的身體竟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大腦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腳已經先動了,快步衝到外間大堂,一把拎起座位上的藥箱向門外狂奔而去。然而外面並沒有常寧伯府的馬車,她慌張地東張西望了一陣,問隨後飛奔而來滿臉是淚的如意:
“你們家的馬車呢?”
“太太孃家的老太太過壽,今日一早全家就出去了,府裡沒有多餘的馬車給我用,我是跑著來的!”如意放聲大哭道。
阿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