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夏蓮笑眯眯說。
蘭陵秋呆了片刻。淡漠地道:“我只是覺得她身為一個女人的確有點醫術,但是想法卻有點愚蠢。”
夏蓮啞然地眨了眨鳳眼,頓了頓,果斷轉移話題:
“蘭師兄,秦府的下人被拍賣,你有沒有去買一兩個?”
“我又不缺下人。”
“你還真是什麼也不知道,秦府的下人拍賣時。帝都的達官貴人去了好多,人剛一開始賣不到半刻鐘就賣空了。後來一查才知道,買的人全都是和濟世伯、依妹妹頗有交情的人家。皇上因此震怒。不過那些人一口咬定之所以去買是因為秦家下人訓練有素,皇上雖然生氣卻也沒轍。你沒看皇上當時的那個表情,臉黑得都快擠出墨水來了。”夏蓮哈哈笑著說。
蘭陵秋不語,撤去鵝毛細管。笨拙地用絲線去縫合那隻因為破了動脈而鮮血直流的土狗。就在這時,樓下太監高聲通傳道:
“皇上駕到!”
夏蓮差點被一口蓮子羹嗆死,咳嗽了幾聲再放眼去看蘭陵秋的位置,桌前空空如也,連人帶狗全沒了,她的嘴角狠狠一抽,蘭師兄平常慢騰騰的,也只有在跑的時候才最快。
……
阿依跟著墨硯離開了藏匿於雁來山谷內的山莊。直到離開那座山莊,她依舊不知道那座山莊的具體位置。不過這對她來說並不要緊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墨硯的身世,墨研的身世,也已經大概猜測到他們想做的事,既然天早晚要變,就讓她幫他們一把,讓這天徹底地變換一個顏色吧。
阿依並沒直接回帝都去,而是先回到自己的莊子收拾東西,因為正是年下,墨硯也沒有公務便跟著她一起去了,也正因為是在年下,小孩子們都在村莊附近放鞭炮,硫磺味刺鼻,聽起來亂糟糟的。
阿依並不是真要收拾什麼,她來到正院內的倒座裡,將秦泊南留給她的那些書箱又重新清點了一遍,拿走了作為秦家家主的玉佩,以及從黃石山谷中得的那枚與之成為一對的玉佩,之後用一把大鎖鎖住了大門,交代賈管事道:
“這裡面都是孤本的醫書,有些已經傳承許多年了,紙質非常脆弱一碰就壞,所以這裡不用打掃,除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許進入,若是碰壞了可賠不起。你派兩個可靠的人專門看著,別遭了賊。”
必須要保持一顆平常心才不會引人懷疑,太緊張了鬧出大動作反而壞事,只要她保持一顆平常心,任誰也想不到秦家家主的玉佩和秦家的私財都握在她手裡。
賈管事點頭哈腰,連連答應,又忙忙地給她推薦出好幾個人來,全都召喚過來讓她挑選。
阿依最終挑選了兩個年輕力壯,實誠可靠的小廝,令他們住在倒座對面的耳房裡防賊兼打掃庭院。莊子裡過去有夜晚巡邏的家丁,因為此處裝潢華麗,擺設奢侈,雖然這一片治安極好,但防賊是必要的,所以也不用阿依怎麼交代。以前她不喜歡,但現在她也開始明白只精通醫術並不能改變什麼,該學的該做的她不能再因為不感興趣就裝作看不見。
與賈管事交代了今後莊子的管理問題,天色漸漸黑下來,綠芽找了過來,輕聲說道:
“姑娘,晚膳已經擺好了,墨侍郎正在等姑娘去用膳。”
阿依微怔,這才想起來墨硯也在,回憶起墨硯冒著巨大風險放了先生,還縱容她一直陪在先生身邊,之後又幫她辦理了先生的後事,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她點點頭,又和賈管事說了幾句話,這才轉身回到堂屋,卻見墨硯正坐飯桌前漫不經心地閱讀邸報,桌上已經擺了葷素搭配的幾樣菜,散發著極美的香味,賈小紅領了兩個小丫頭垂首侍立在一旁,顯然因為墨硯氣場太大唬得心驚肉跳。
阿依輕聲讓她們下去,三個人如蒙大赦,兔子似的逃了。
綠芽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