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知道阿依這是惱了,連忙打圓場道:“一時玩忘了時辰,程嬌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讓人叫你去北山上取泉水。”
程嬌笑起來,用力點頭,嗯了一聲。
墨硯便命人提了兩盞燈送程嬌回去,一直目送程嬌走遠了回過頭,卻見阿依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怎麼了?”墨硯一頭霧水地問。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踹你一腳罷了,阿依看著他,淡聲道:
“墨大人最近好像不怎麼忙,以前常常半夜回來,休沐時也常不在家,最近卻不到晚飯時間就回來了,晚上也很少出門,休沐時也都呆在家裡。”
“最近衙門不忙。”墨硯回答,頓了頓,狐疑地望著她,“你什麼意思啊,我在家礙著你了?”
阿依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也不說話,忽然轉身,走了。
墨硯莫名其妙,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態度?莫非更年期犯了?
夜裡阿依翻來覆去睡不著,身旁的墨硯卻睡得正熟,還四腳拉叉的把一條腿架在她身上,阿依心裡一陣惱火,幾次想把他從床上踹下去,生生地忍住了,從床上坐起來重新套上衣服出了房間到耳房練習針灸去了。
因為睡的晚起的也晚,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時墨硯已經出門了,問綠芽綠芽說三爺破曉時就起來和程姑娘去北山取泉水了,等到巳時程嬌回來,巴巴地送來一甕泉水,笑嘻嘻說:
“三嫂,這一甕是我特地為你帶的。”
阿依無言,兩個人大清早一齊去取泉水,她的那一份還需要程嬌給她帶……
“墨大人呢?”
“三哥?三哥從北山回來就直接去衙門了。”
“有沒有讓你帶什麼話?”
程嬌想了想,搖頭回答說:“沒有。”
於是阿依覺得自己的心腔深處有什麼東西又燃燒起來了。
“三嫂,後天是三哥的生辰,你要送三哥什麼禮物?”程嬌笑嘻嘻問。
“後天?”阿依愣住了,怎麼會是後天,墨大人的生日明明是三月三。
“咦?三嫂不知道嗎?”程嬌望著她愕然的表情,狐疑地問。
“啊?哦,程姑娘要送什麼?”阿依壓抑下心中的驚訝,反問。
程嬌只是嘻嘻一笑,嬌滴滴地吐出兩個字:“秘、密!”轉身蹦蹦跳跳地走了。
阿依啞然,無語。
晚間墨硯在外面吃了飯才回來,洗過澡就歪在軟榻上咬蘋果看卷宗,阿依立在他面前不高興地問他生辰的事:
“我過去問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你告訴我是三月三,後天是怎麼回事?”
“三月三是我的生辰,後天是我的誕辰。”墨硯不以為然地回答。
“……你至少該告訴我一聲,”阿依此時已經明白了他的生辰有兩天,一次是明的一次是暗的,“府裡要辦生辰宴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再說你明面上的生辰是後天,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是三月三還收我的禮物?”
墨硯看了她一眼,啃著蘋果含糊不清地道:
“當初你問我是什麼時候生的,我回答三月三生的又沒有錯,後天的事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再說那也不算是‘宴’,不過是吃一頓罷了,娘說要熱鬧一下,二哥過兩天就要搬去燕王府了。”
阿依看著他漫不經心的表情心裡就冒火,闔府沒人談論後天的生辰她哪裡會知道,他不認為那是生辰宴,可她作為妻子如果當天連個禮物都沒有準備像個傻瓜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她會多尷尬窘迫。
憤憤地轉身,她一肚子不快地走了。
墨硯咬著蘋果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背影,怎麼又生氣了?莫非最近內分泌失調?(未完待續。。)
第八十四章 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