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茶杯張著嘴巴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將那剩下的半塊榴花酥放回碟子裡,夙傾涯看向昔蕪,一臉的氣定神閒:“我做的比這個味道好多了。”
“你怎麼來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昔蕪問道。
夙傾涯瞟了一眼面色並不好看的流淵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啊?”昔蕪扶額,您老人家不知道這是客套話啊。當然,昔蕪並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而是訕訕衝夙傾涯笑了笑,隨即低頭喝水,不再多話。
夙傾涯一派端莊地撩開袍子在昔蕪身邊坐下,看到目光在他與昔蕪之間流轉且複雜的流淵,望向昔蕪說道:“你見到我怎麼不驚訝?”
“我為什麼要驚訝?”
夙傾涯自昔蕪手中拿過那杯青梅酒,飲了一口,說道:“沒什麼,只是一般別人見到我都有些驚訝罷了。”
昔蕪:“……”
流淵並未見過夙傾涯,他這一輩的神仙,大多連在琅邪山深居簡出的七夜都不認得。只是,這人來的時候,以他的修為,竟然一點也為察覺。流淵將目光投向昔蕪,卻用天眼仔細打量著夙傾涯。這人的外貌太過初衷,一頭白髮也尤為扎眼,甚至在他探查的過程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來自夙傾涯一身修為深不可測的壓力。
此人一身修為極其精純,應當非妖邪一類。
可若說是天族,他卻也並未聽過誰提起過這麼一個鶴髮童顏的仙友來。
流淵望向夙傾涯,後者並未看他。流淵禮貌地笑問道:“在下九重天流淵,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夙傾涯這才將目光投向流淵,卻並未同第一次與昔蕪說話那般爽利。夙傾涯微微昂首,淡笑道:“我是誰,你日後自然知曉。”
夙傾涯對流淵有種莫名的敵意,這一點夙傾涯察覺出來,流淵亦是能感覺的到。
“我要在琅邪山住幾日。”夙傾涯道:“這幾日,麻煩你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昔蕪說的,昔蕪忙點頭,習慣性的狗腿說了句極其諂媚的:“不麻煩。”隨即抬頭問向夙傾涯:“住幾日呢?”
夙傾涯微微蹙眉,極是認真的想了想,望向昔蕪時說道:“看心情。”
昔蕪:“……”
自夙傾涯在昔蕪隔壁那屋住下,流淵來琅邪山的次數便越發勤了。昔蕪每次只要看見夙傾涯,便必然能夠看見流淵。昔蕪很是惆悵,可就在她以為流淵同夙傾涯之間有些什麼的時候,流淵不見了。後來昔蕪才知道,是夙傾涯施法改了七夜施布在琅邪山上的陣法,原本只是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如今卻變成了流淵與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鳳音聽七夜這般說道的時候,拍手稱快,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
這一日鳳音帶了司命來找昔蕪,說要帶她出琅邪山好好玩玩,最好能在大吃大喝之後三人窩在一張踏上抵足長談。因為這一日,是鳳音的生辰。
昔蕪原想在七夜的寶庫裡頭尋幾樣寶貝送給鳳音當做禮物,鳳音卻不屑一顧,說什麼法器仙寶跟人間的金銀玉石差不了兩樣,跟糞土什麼的沒什麼區別,乃是身外之物。她鳳音怎麼說也是鳳族的小帝君,雖然平日的作風在許多神仙看來不是很端正,但品性高潔。
昔蕪問:“那你想要什麼,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吧?”
司命一邊磕著瓜子一面調侃道:“要以身相許那也是人家桑青以身相許,你跟著攙和個什麼勁?”
鳳音美目斜瞪她,咬牙笑道:“你再亂說一個字,信不信老孃撕了你的命格薄子?”
司命拿筆沾了沾墨汁,抬頭衝鳳音吐著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鳳音抬手便砸了一個桃子過去。鳳音啃著桃子轉頭看向昔蕪,道:“其實你要真想送我些什麼,便親手做些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