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仔陶醉地呵笑道:“好說!好說!所有獨孤氏裡,只剩我最聰明!”
當然,因為獨孤一族也只剩他這個活人。
胡一吹卻不知道山仔這是大軸套小軸——畫(話)中有畫(話)。
他不悅地道:“少年仔,別在我老大人面前吹牛!你想比得上病書生,恐怕還得學個二、三十年!”
山仔黠問道:“你好像真的和我義父很熟,可是我為什麼沒聽他提過你?倒是你徒弟,我義父說見過他幾面。”
胡一吹淡笑道:“救人命的人,往往比被人救命的人健忘,他不提算是正常的事。”
山仔若有所悟道:“我義父救過你的命?”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胡一吹似是跌入回憶中,變得有些沉默。
此時,酒樓夥計哈著腰道:“這位少爺,小店午後休息的時間到了,你們這裡可不可以收拾?”
山仔這才發現整座酒樓,只剩他和胡一吹兩人。
胡一吹說道:“走吧!到我的乞丐窩坐坐,你不是想要回你的朋友嗎?吃你一頓,這個忙我至少得幫。”
山仔付了帳,隨著老花子出城而去。
宜昌城外。
東南方不及裡許處,有一片小小的村落。
村落依山傍水,風光明媚秀麗。
一條河水迤邐淌流,河的對面是一塊塊綠意盎然的莊稼地。
河的這邊,沿著通路植有成排的果樹,襯著卓然獨立的幢幢竹籬茅舍,此地別有一番不沾塵囂的遺世風貌。
胡一吹帶著山仔走向一戶四周種滿果樹與農作物的四合院。
四合院的中間是一棟大瓦屋,兩側排立著土磚房子,磚屋是作倉房使用,瓦屋的脊樑高聳如拱彎的貓背,屋內寬敝明亮。
整個莊院裡到處飄浮著一股濃厚的稻麥香味,十足是一個淳樸的農家風味。
山仔新奇道:“哇噻!也有這麼高階的乞丐窩!早知道我就不必改行啦!”
胡一吹輕笑道:“這裡是丐幫生產糧食的主要據點之一,城內雖然另有堂口,可是我老大人喜歡鄉村的寧靜。”
踏入大廳,胡一吹拉開嗓門叫道:“阿歸的渾家,我老頭子回來啦。”
一名補丁衣服的四旬農婦匆匆而出,襝禮道:“老幫主,你回來啦!”
山仔嘖嘖稱奇道:“哇!丐幫居然也有女人!”
胡一吹白眼道:“誰規定只有男人才能當乞丐?否則乞丐婆從何而來,你可別小看小梅,她可是堂堂五袋之尊的副舵主吶!”
山仔拱手笑道:“大嫂子,你可真不簡單也!可是你的麻袋在哪?我沒看到你有掛小麻袋呀!”
申尤小梅指指袖口及衣襬,淡笑道:“喏!麻袋不就縫在這裡。”
山仔仔細地數了數,果然申尤小梅衣服上的補丁正好有五處,而且和胡一吹一樣,都是用麻袋布縫成。
山仔恍然大悟道:“老花子,你身上的補丁也是代表你的地位嘍?!我數數……一共有十個也!你們為什麼和其他人不一樣?我看別的乞丐的麻袋,都是掛在腰上的嘛!”
胡一吹解釋道:“一般而言,丐幫弟子若持有麻袋是掛在腰間,只有身份隱秘或特殊的成員,才用麻袋補丁代替掛在腰上的麻袋。”
“原來如此!”
申尤小梅問道:“老幫主,這位小兄弟是……”
胡一吹拍拍山仔肩頭,介紹道:“他是我故舊的弟子,獨孤山。”
如此介紹等於說山仔和他的徒弟同輩,也就是說山仔和現任丐幫主足以平起平坐。
申尤小梅立即恭敬道:“見過獨孤少俠!”
山仔茫然道:“老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