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撞上了一面時間的牆壁,這面牆太厚,還有一種別樣的疼痛感,陳嬌還是第一次見時的樣子,相比之下,甚至還顯著有些青澀了。
這次來都沒有什麼話想說了,抬手摸一摸觀察室的玻璃,從力度,到動作的快慢,每移動一寸一分,都是想訴說的一個句子和一個停頓,情感都在上面了。
任馨霏沒有上去摸,只是呆呆地看著陳嬌不會隨著時間變化的容顏和年歲,她突然有一種想要冬眠的想法,去未來看看,那才是真正的對時間好奇,既然一直在尋找過去的事物,那為什麼不去未來看看呢?但是現在,她還有很多的好奇放不下,地球的命運到底如何,當今菲克·亞當死了以後,太陽教的信徒們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南極發動機建成怎麼用?
這些她都很好奇……
看的出來,崔璨還是想念陳嬌,她看著看著,摸著摸著,眼淚嘩嘩往下淌,想起過去在嫂嫂腿上枕著睡覺的日子,想著過去陳嬌講課時的聲音,想著過去第一次見到陳嬌時的自己,想著過去的一切。
她的臉貼在玻璃上抽泣著,譚月覺得玻璃涼,趕緊將崔璨攬到懷中,崔璨一下就哭得兇了起來。
離開冬眠研究所,在路上逛了逛,任馨霏看到了一家人事鋪子,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裡面堆滿了各種物件,沒有刻字的牌位,小小的香爐,架子上放著香,周圍還有零零散散的紙錢和紙元寶之類。
“老闆,賣太陽位子嗎?”
老闆本來堆笑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嫌棄道:“不賣不賣,走吧走吧,這裡沒有!”
“真不賣嗎?”
“你沒看見我屋裡擺著什麼嗎?你要是信太陽,走吧走吧,什麼也不賣給你。”
任馨霏抬頭,看到了在桌子裡面放著的一個小佛像,她點點頭出去了,她好奇這家賣不賣恆星的牌位,很多地下城都有這樣的黑市,關於太陽的這些東西買賣都是暗地火爆的很,據說這種牌位和西方的那種太陽圖騰一樣,能夠將自己的心聲傳達給太陽,她倒是想問問太陽,“你到底幾歲啦?”
崔璨他們不敢讓譚月太辛苦,就在學校的食堂中等著了,崔旺獨自去找了老教授們。
其實需要問的並不多,就一個主要的問題,那邊有沒有生命存在,以最簡單的生命形式的存在機率是多少,只是一個數學上的機率,而且要這些老教授們主觀的機率表達。
但這些老學究更是,處處都主打一個嚴謹,說話滴水不漏,對於半人馬座三星系統中的行星上,生命永遠是“可能”存在的,讓他們用最學術的語言來說,依舊是用的“可能”,只不過加了一些可有可無的修飾詞。他們說在沒有進行調查研究的情況下就否定或者肯定,這不是一名科學研究工作者該做的。
像單細胞生物這樣簡單的生命形式,他們依舊是用的“可能”,而且是“很可能”。
離著4.22光年,用再大的再精密的光學望遠鏡,也不可能看到比鄰星b地表上的單細胞,何況人家還有稀薄的大氣,所以老教授嘴裡的這種“可能”就變得更加可能了。如果硬是說要有,那不行,老教授們還是強調了這種“可能”,搞得崔旺感覺十分的無語。
說到後面,崔旺懇請老教授拋去嚴謹的學術語言和客觀的科研邏輯,但這個“可能”二字還是避不開,即便讓這些老教授們大膽得說一下有單細胞生物的存在還是不存在,都是做不到的,“可能存在”和“存在”這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沒多長的時間,崔旺放棄了,告辭離開。
找了兩個老教授,崔旺就不準備繼續了,他們說的那些話,他早就知道了,和來之前所想的內容是一模一樣的,他們的回答方式和內容,根本沒有一個是在崔旺想象之外的。
“親愛的,你真的對那邊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