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心裡面越沒底,後來我就收心了,有些人越沒底就越想玩,到頭來就是死迴圈一個,班上點名能到四分之三就謝天謝地了,班上沒人,我感覺是輕鬆了,沒有那麼窒息,也沒有那麼擁擠,頭上頂著一個太陽已經夠讓人害怕了,周圍再出現這些奇葩的人,真是……”
崔旺握住了譚月的手,問:“是啊,亂糟糟的,你沒被欺負吧?那些人應該是瘋的,捱打沒?你的書本被撕了吧?”
“當然撕了!倒是沒有被打,被罵倒是……哎?撕書這你都知道了?”
“我的書被撕了,人家就是這理由,不過他賠給我錢了,只賠了幾塊錢,勉強能買半本書吧,不過我辛苦做的筆記需要重新抄一份。”
“能給你啊?你問人家要了?那種人可不像是能知錯賠給你錢的人,我們那時候甚至還有人在教室裡麵點火呢!天花板都燻黑了!差點引起火災,全校差點沒了,那些點火的人被稱為英雄,唉……”
崔旺不覺得驚訝,只是有一種想要湊熱鬧的心思,在家裡實在憋著太久了,想找點新鮮的事情做。外面有個孩子跑過去都是頭頂頭的新鮮事,樓上的一堆人都要跟著看,甚至還要隔著窗戶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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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樣不被開除嗎?”
“開除?你開除一個試試?根本不敢,那時候鬧出過人命的,校長和老師被打都是常有的事,開除是爽了,但是校方對於那個人就徹底失去了約束力,哪個地方的學校有個校長還被人打死了,那會兒真是風風雨雨。”
“哦呦,我那檔子事是告訴老師了,幸運的是我們的班主任很強勢,當時把那傢伙叫到辦公室裡面就給他一通批,他在老師面前就乖乖的,老師的教案本他可不敢動,後來我就拿這個嘲諷他,欺軟怕硬嘛!想起來記憶猶新。”
“咦……那你這樣可招人記恨啦,你這種情況要是放在我那個時候,你就等著招惹一堆小人之後的那種報復吧。”
“比如呢?”
譚月端著衣架想了一下,說:“燒了你的書包,撕扒了你的校服,把你的文具從窗戶上扔出去,你要是帶著現金呢,肯定是沒了,包括你的凳子桌子都會遭到破壞,還有一些噁心的惡作劇,人家手裡拿著大便!那可是屎,你見過嗎?打屎仗!”
崔旺聽著像是聞到了臭味,滿臉的難受。
譚月繼續說:“那時夏天,我記得清楚,廁所被人專門堵了,就是為了方便取屎,整個樓層全是味兒,女廁所也是,只有一個坑是通的!哎呀……”
譚月想起那時候的事,一樣發愁,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那股嘔氣騰騰的騷臭味好似就在鼻子跟前,扇也扇不走。
“那些人邪性的很,屎尿都是隨身的,犯賤的時候就往低年級的身上打,教室簡直不能在,有段時間我們都是在操場上上課的,那些人乾的全是一些稱得上是‘行為藝術’的事,你知道最讓我爽的是什麼嗎?”
“有反轉?”
譚月邪魅一笑,說:“你繼續說。”
“呃,被開除!不,不對,不可能被開除,難道是吃屎中毒了?”
“不對,那可是屎王,你再猜。”
“被公安局的拘留了?”
“也不是,再猜!”
“哎呀……難道是被人報復了?”
譚月揚了一下眉毛,笑了,把衣服掛了起來,隨後嚴肅地說:“對!惹錯人啦,被人家把頭砍了!”
“啊!?”
譚月知道崔旺會驚訝。
“沒辦法啊,誰讓他猖狂呢!當時我們知道的時候和你一樣的表情,但是我們這些常常被那些人長期困擾的人感覺很爽,總算有人制裁他們了!”
“你見那場景了?”
譚月躲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