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的事。”
周箙是鍾承布的愛將,據說他要留下來時把鍾將軍氣壞了,還打了他一頓,說他不成器,應該去看城門,不過臨走前還是把周箙安排到了御前禁軍營。雖然跟看城門也沒什麼區別,但身份上卻是足夠榮耀了。
兵丁們有些好奇。如果說周箙是貪生怕死的話,也不可能被鍾將軍如此喜愛。可要是說不怕死,為什麼非要留在京城呢?
周箙雖然話不多,但日常說話說的最多的便是西北的事,可見心裡是很惦記的。
幾個兵丁正腹議,忽的見周箙猛地勒馬停下。
“休息一下吧。”他說道。
又是北城門,每次巡夜周箙最終都會在北城門停下,兵丁們已經對周箙的習慣熟悉了,也不說話,紛紛下馬。
他們的馬蹄聲才消,遠遠的就有馬蹄聲傳來。
兵丁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身邊的周箙瞬時繃緊了身子向聲音來處看去。
人馬越來越近了,是一匹馬和一輛馬車。
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這時候趕路?
周箙皺眉看去,馬上的人罩在大大的斗篷裡,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團,看到城門邊站著的周箙等人,來人顯然也愣住了,勒住馬。
“週六。”
來人說道,一面掀起兜帽,火把映照下,露出秦弧的面容。
“你?”周箙顯然也很驚訝。
秦弧衝他一笑,又皺眉。
“你巡城呢?”他說道。
周箙看著他沒說話,目光落在他身後的馬車上。
“接個親戚。”秦弧說道,一面不再理會他,高聲叫門。
城門上有人探頭看下來,秦弧將手裡的一張印信高高的揮了揮。
城門便咯吱一聲被開啟了。
“京城的城門還真是好開啊。”周箙說道,“在這裡好幾天了,幾乎看到半夜城門比白天還熱鬧。”
秦弧對他笑了笑。
“你是在主動跟我說話?”他問道。
周箙繃著臉。
“接個親戚?這大半夜的,看起來一定很親吧?”他說道,目光依舊落在秦弧身後的馬車上。
馬車很簡單,甚至有些不起眼,只有一個車伕坐在其前,車簾緊緊的垂下,夜風也不能吹動撩起半分。
秦弧一笑。
“周大人要查一下嗎?”他說道,不待周箙說話,他就一抬手。
車伕領會,轉身掀起車簾子。
周箙也不客氣,拍馬上前。
內裡坐著一個婦人,懷裡抱著一個正昏昏睡著的六七歲男孩子,被猛地掀開車簾嚇了一跳,待周箙舉著火把看進來,婦人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還要讓她們下車嗎?”秦弧問道。
周箙冷笑一下,收回視線看向秦弧。
“我還不知道你。”他說道。
不做周全的安排就不會做事,既然讓查,就一定能讓放心的查。
秦弧笑了。
“原來你還記得我呢。”他說道,不待周箙再說話,一催馬,“半夜呢,不耽擱了,回頭我再來找你說話,我先走了。”
周箙讓開路,看著秦弧騎馬過去了。
馬車緊隨其後,那城門的守兵連檢查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看著他們進去了,城門徐徐關上。
秦弧穿過城門臉上的笑還未散去。
真是巧,竟然遇到他了。
這小子聽說在禁軍裡受排擠,天天被安排夜間巡城。
也虧他的脾氣竟然能忍著。
忍著……
秦弧臉上的笑一凝,猛地勒住馬。
其後的馬車不及防差點撞上。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