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都下鑰匙了,良主子只怕也睡了”
“哪那麼多廢話”康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袍子,邁步走去。。。。。
“格格,眼瞅著就過年了,您得添兩件衣裳了”凝露一邊收拾箱子一邊對練字的清韻說
“是得添點”清韻放下筆看看自己寫的字“明兒個去鋪子挑幾匹好布料,你也添上幾身,院裡的都添,年貨備齊了嗎?”。
“這個不用您操心,那家嬸子早備齊全了,我都插不上手”凝露把最後一件天青的斗篷放進箱子“您得添幾件豔色的衣裳了,瞧著滿箱子全是素色的”。
聽著凝露抱怨衣服太素淨,清韻心裡覺得暖暖的,難得在這第一個離開那人的新年有這樣可愛的關心自己的人在身邊 ,“我讓你打聽的事打聽明白了嗎?”。
“打聽明白了,李大人就住在夫子廟那附近,生活的並不好,有些拮据”
“當年我同太子一起就傅在內閣學士張英和李光地門下,,二十八年時李大人被同僚參奏,革了職,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明天我們去看看他”。
竹屋茅房三間,院內散養著幾隻雞仔,清韻掛笑往正中的堂屋走,站在門口張望,這既是客廳又是書房。書桌放在臨窗的位置,有一男子粗布麻衣的手拿一卷,看得聚精會神。
“先生的日子過的可清閒呢”。
李光地聽見聲音一抬頭有些楞,“格格?”。
“先生不請我進屋一座?”。
“請請”李光地慌忙起身,“奴才。。”
“先生”清韻扶著要跪下去的李光地“我今日是來拜訪昔日恩師的,先生無需這樣”
“奴才不敢,格格的恩師是納蘭,奴才並沒真教您什麼”。
“您謙虛了”清韻坐下笑著道“容若是亦師亦友,您才是真正的師”。
“格格您不是已經遠嫁。。。怎麼?”李光地素來知道這位格格的性格,說話無需隱忍,便直說了
“額駙被皇上調到盛京了,我想來江南住些日子,便悄悄的來了,前幾日聽人提起榕村先生在金陵,就打聽著來看看先生”。
“勞格格惦記著,萬歲爺聖體躬安?”。
“很好,有宮女太監小心伺候著,能有什麼不好”清韻笑笑,提到康熙便不想多呆下去,閒說了幾句便留下了布匹銀兩離開。。。
“姑娘,今兒個二十八了,寫幾幅對子貼上吧”凝露手中拿著雞毛撣子回頭對自己梳妝的清韻說。
“你出去請寫字的先生代寫幾幅就是了”
“我一會就出去,那家嬸子做了南方的年糕,您嚐嚐嗎?”
清韻點頭,鏡子中的女子也點一點頭
“姑娘,今兒個是新年,您怎麼也要穿件紅的吧”凝露手裡拿著大紅的衣服,不滿的看著清韻身上那水粉色的衣裙。
“哪裡就那麼多的講究,這粉色蠻好的”清韻不理他,往外間走,管家娘子在門邊候著
“格格,院裡的奴才雖說就咱們三個,可這禮節還是有的,等著給您拜年呢”
她點頭,看著管家薩滿珠夫妻和侍衛給她跪拜行禮,口中念著吉祥話,思緒,早已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
“黎黎,黎黎”耳鬢廝磨的暗啞聲音。
“你不是說不來了嗎”軟糯的聲音,帶著撒嬌賭氣的味道,聽在耳裡格外的讓人舒心,讓人想把她疼進骨血裡“大過年的的怎麼又來了?”
“想你了”
想你了,想你了自從踏上這片土地,似乎,回憶越來越多了起來
“姑娘,姑娘”凝露看著發呆的主子,緊著叫了兩聲
“怎麼了?”她問,眉宇間還有一絲惆悵
“老爺子身邊的赫哲來了”凝露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