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含煙端過茶,睨了坐在鳳榻上的寒汐雲。
正了正臉色,羽含煙微微咳嗽了聲,“皇后,還記得一個月前祠堂那場大火嗎?”
寒汐雲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緩緩抬眼看向羽含煙,不解的皺眉。“鳳妃說的可是一個月前輕羽掉在荷花池裡淹死的那一晚?”
羽含煙點了點頭,“沒錯。不知皇后可有話要說?”
寒汐雲抬起茶杯輕輕的抿了口茶,合上茶杯蓋將茶杯放於手邊的矮几上,寒汐雲起身,踱步到大殿正中,走到羽含煙的面前。“鳳妃覺得本宮應該說些什麼?”
羽含煙直直的看著寒汐雲,也從坐椅上站了起來,二人相對而視。
定定的看著寒汐雲,羽含煙眼也不眨一下,二人對視了半晌,寒汐雲終是將頭偏向了一側。
“本宮不懂鳳妃說的是什麼,不如鳳妃說清楚些,也好當著君上的面,若是君上有個誤會什麼的,本宮也擔待不了。”
羽含煙咧了咧嘴,轉過身,走到了大殿正中。
“那我便說個清楚了。”
羽含煙定了定神,聲音清冷。
墨夜坐在坐椅上看著站在殿正中的羽含煙,鳳眸半瞌。
“一個月前,輕羽被人殺死後推入了御花園裡的荷花池裡,當夜我便收到了匿名的紙條,紙我到荷花池一敘,而那紙條,是以輕羽的名義寫的。等我到了荷花池時,很不巧的,我想拉輕羽上岸時,太后和惠妃竟然那麼晚還有閒情逛御花園。更不巧的是,皇后當夜還去了乾清宮找君上。皇后是當真不知,早在那日白天時,君上就已經離宮了麼?還是皇后去乾清宮,是另有目的。”
“而是之後,你們全都誣陷了我殺死了輕羽。我記得皇后曾說過,輕羽是淹死的。可後來,經提刑冥大人驗證,輕羽是先經人用繩索勒死後才被推入荷花池,之後,皇后又說是我將輕羽殺死後推入了荷花池,言辭鑿鑿咬定了我就是殺人兇手。接著,當夜祠堂便失大火,冥大人和輕羽的屍體在那場異常大的火災裡被燒成了灰燼,皇后不覺得,這些事情都太過於湊巧了嗎?”
墨夜在一旁聽得神色大變,輕喃出聲,“太后也知道此事?”
羽含煙轉身看向墨夜,微點了下頭,“君上,請恕臣妾冒昧大不敬。臣妾不想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想放過一個壞人。當夜的一切,太后一清二楚,還有一個人,更是從兇殺案的最開始到結尾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誰?”墨夜闕眉。
羽含煙挑了挑秀眉,突然神色大變。
“皇后,梵音到底去了哪兒?”羽含煙面向著寒汐雲,聲音急促,面露焦急之色。
墨夜疑惑的看著羽含煙,轉而將視線轉移到寒汐雲的身上。
寒汐雲看了看墨夜,又看了看一旁的羽含煙,扯了扯嘴角,“本宮不是說過麼,她去御藥房替本宮抓藥去了。”
“君上,求你幫臣妾一件事。”羽含煙突然臉色蒼白的衝到了墨夜的跟前,撲通一聲跪到了墨夜的身前。墨夜嚇得神色俱變,忙伸手去拉羽含煙的手臂,羽含煙不依,眼裡的慌張讓墨夜更加的迷惑了。
“先起來,成何體統。”墨夜不悅,想要拉起羽含煙。
“君上,人命關天,臣妾只能求君上了。”羽含煙急聲道。
墨夜擰緊了眉,鳳眸半眯,薄唇輕啟,“到底什麼事?”
“求君上立馬帶臣妾去天牢一趟,臣妾怕去晚了,惠妃就沒命了。”羽含煙說得深情並茂,墨夜面色陰冷,聲音有絲絲的沙啞。“惠妃?她在天牢?”
羽含煙點了點頭,卻來不及向墨夜解釋。“君上,求你帶臣妾去天牢一趟,其他的事等將惠妃帶來儷坤宮後,臣妾定會一字一句向君上解釋清楚的。”
“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