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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警員張強便發現了許丘一個可疑之處。許丘是卓越投資的投資顧問,這兩日每日下班後,許丘總會急匆匆地驅車到市郊的一座寺廟,每一次待的時間都超過兩個小時,而且奇怪的是進去的時候神色匆忙,出來的時候卻變得神色安詳,成竹在胸。
李勝蘭聽得眼睛一亮,問道:“有沒有查到他去裡面幹什麼?找了什麼人?”
張強顯得有些尷尬地回答說:“根據我們的調查情況。許丘每次去找的是一個叫公孫無言的人。”
“公孫無言?他是那的……”李勝蘭問。
“寺廟裡解籤的相師。”張強猶豫了下,又補充說:“聽說……聽說他在那一帶很有名,當地的居民都稱他為活神仙。”
“噢?有這種事?”李勝蘭在辦公桌前來回踱了兩圈,忽然眼放異彩地說道:“張強。今天我們也跟去看看。”
張強兩腿一併,說道:“Yes。Madam。”
離下午下班還有半個小時,李勝蘭和張強就驅車跟著目標往城外駛去。楊錯坐在後座,看著身後越來越遠的城市,終於忍不住問道:“李督察,我們這是去哪?”
李勝蘭瞥了楊錯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去了你就知道了。”
楊錯碰了一鼻子灰,“哦”了一聲便再不說話了。出了城後張強把車開得很快,不過一會兒,就在一個小村子裡停下了車。
“Madam。就是前面這個寺廟。”張強指著前方說。
李、楊兩人順著張強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座不大不小的寺廟坐落在村子的中心,紅漆的大門上掛著一匾,匾上寫著“緣盡寺”三個字。
“緣盡寺?好奇怪的名字!”楊錯心中暗想。
三人信步走進緣盡寺,迎面便走來一個老和尚,老和尚面帶笑容地看著三人,彷彿早知道有客要來般說:“阿彌陀佛。貧僧善源,在此等候三位久矣。”
李勝蘭嬌容一凜,道:“大師知道我們的來意?”
善源回答道:“無非為生死命案而來。不過佛門清淨之地,幾位找錯地方咯。阿彌陀佛。”
張強見善源和尚裝神弄鬼和真的一樣,不由怒喝道:“老和尚。你再裝神弄鬼?小心……”
“夠了。張警員。”李勝蘭措辭嚴厲地打斷張強的話,然後說道:“那打攪大師了。我們回去吧。”
“這位施主請留步。”善源瞬間擋在楊錯身前說道。
楊錯一頭霧水地指著自己說:“您是說我嗎?”
善源點頭說道:“公孫大師想和你見一面。請萬萬留步。”
“公孫大師?”楊錯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從一開始他就不知道為什麼來這個地方,也不認識什麼公孫大師。
楊錯望著李勝蘭,李勝蘭看看善源,又看看正犯迷糊的楊錯,說:“我們在車上等你。你明白了嗎?”
楊錯只看了一眼那殺氣重重的眼神,心想:“我當然明白了。還不是出來後所有事情都要向你彙報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善源領著楊錯走到一間禪房外,停下來說:“等人出來,你就可以進去了。”
善源的話剛落音,房門“咯吱”一響,一個男人從裡走了出來。楊錯望著他,他卻沒有看到楊錯,一個人魂不守舍地朝外走去,口裡還嘀咕著聽不懂的話。
楊錯指著那個男人問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善源施了一禮,說:“施主你進去就知道了。貧僧告辭。”
楊錯走進禪房,禪房裡很乾淨,佈置得卻很簡單。只有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靠著牆放著。令楊錯感興趣的是桌子上放著幾件毫不相干的東西:一條細紅繩,一碗糯米,一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