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日宗門有難,弟子必盡其力,將本宗傳承下去。”方誠沒有答應護住宗門,只提傳承。
公孫嬰也只是平靜地看著她,沒有多說什麼。
“師尊,弟子推測出本門百年之後該有一場大難,還望師尊謹記今日弟子所言,謹慎行事。”方誠便趁熱打鐵提醒她道。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那日為師曾答應送你一件法寶,不過你要的那把劍沒有找到,這裡是為師多年的收藏,你選一件趁手的吧。”
公孫嬰略有不喜,知曉他是十分固執之人,就揭過此事不提,隨手從袖中甩出五把劍,一一排開在桌子上,用於兌現當日的諾言。
方誠低頭看了一眼,頓時便有些挪不開眼了,其中一把無鞘短劍讓他感覺十分眼熟又不太敢確定。
於是他走上前去,從桌子上拿起那把只有兩尺二寸長的短劍,放在手心細細把玩著。
“師尊,這把劍可有名字?”方誠頗有些激動,卻沒曾想到,在這裡會碰到老朋友。
“它叫無劫。”公孫嬰也沒有想到方誠會選擇這一把劍。
這把劍跟隨公孫嬰征戰多年,已經被損毀數次,每次修復過後都會短上一寸,出爐時三尺有餘如今不過二尺二。
因此公孫嬰登臨地仙之後,為它重新塑形時卻保留了最後的外觀,算是留作一個念想。
“好名字。”方誠十分歡喜,沒想到這把劍的名號也與自己這般契合。
“你喜歡便拿去吧,好好善待於它,或許有一日能夠重開靈智。”公孫嬰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選擇了放手。
雖然無劫曾陪伴她一段漫長歲月,但如今已經不太合手,自然終有一別。
“多謝師尊賜劍,弟子告辭。”方誠得了便宜便打算返回洞府,好好祭煉這把劍。
公孫嬰輕輕點了點頭,神色中有那麼一瞬間的不捨,卻最終歸於平靜。
離開樹屋的時候,來到楓葉林外,方誠發現等待他的人中多了一位少女,卻是許久不見的陳欣怡。
小姑娘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練功袍,腰間別這一柄木劍,看起來英姿颯爽。
“臭師兄,你真把我給忘了,居然回山了都不來看我。”陳欣怡氣鼓鼓道,腮膀子鼓鼓的,像極了青蛙。
“那你可曾記得我們之間的諾言,這次稽核,拿到了甲等上?”方誠反問道。
陳欣怡立即有些臉紅地低下了頭,嘟囔道:“誰知道這次不走遠,只考了甲等中,一定是評審師姐針對我,嫉妒我的天份才不給我甲等上。”
“負責評審的弟子都是宗門一等一的的天才人物,又豈會嫉妒你這個後輩。”方誠有些不喜她將自己的原因強加到稽核人身上。
陳欣怡見他有些生氣,立即低頭道:“師兄,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你什麼時候拿到甲等上,什麼時候再來找我。”方誠黑著臉道。
陳欣怡頓時嚇得眼睛都紅了,嘴角彎彎,看起來一副想哭的樣子。
但方誠卻沒有憐惜她,只是冷淡道:“陳師妹,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陳欣怡聽了這話,頓時哭出聲來,整整一年的期待都化作了悲傷和失落。
“師兄,我討厭你”她大喊一聲之後,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兮雲將一切看在眼裡,這時才道:“師兄,你又何必為難於她,這一年來,陳師妹每隔幾日便會來這裡尋你,寒暑不輟……”
“過幾日,我便要閉關修行,短則十年長則百年,又何必讓她徒增煩惱。”方誠這時才道出實情。
對於一位少女而言,人生才剛剛開始,又怎知道百年意味著什麼,索性不如斷了她的念想才好。
“那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