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轉瞬即逝,陳悅歌在車中悠悠醒來,她的表情經歷了驚恐、不安、侷促,最終把目光匯聚到江玉竹臉上時,方才稍稍平靜下來。
她沒有第一時間質問江玉竹,因為她知道這是毫無意義的。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麼”倒是江玉竹先開了口。
陳悅歌不動如山,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真是缺心眼的姑娘”江玉竹感慨了一句,換來了陳悅歌的一個白眼。
“你和方誠是初中同學、高中同學,那麼你瞭解他麼?”
“你認識方誠?”陳悅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她。
“如果你說的是你的同學方誠,我應該不認識”江玉竹說了一句陳悅歌聽起來很俏皮的話。
“什麼意思?”
“你以為,剛剛見到的方誠還是你的同學麼?他不是,他只是一個狡詐的騙子”江玉竹似乎掌握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訊息。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陳悅歌在一個小時前,還是一個三觀正確,相信科學的四好青年。
雖然江玉竹用一種神奇的方法將她帶上了車,又帶到了這裡,但她卻不相信對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你以為自己所認知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麼?”江玉竹輕蔑地說道。
她抬起手拍了拍車廂蓋,單手一撐,整個人坐到了車頂上。
“姑娘,這個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江玉竹聲音低了許多,似乎在醞釀情緒。
“你所見到的方誠,我們懷疑他已經被邪教洗腦,他們無惡不作,殺人放火、販賣人口、逼良為娼。作為一個華夏公民,你有義務配合我們對他進行調查。”她從懷裡拿出自己的工作證給陳悅歌看了一眼。
“曼城刑事重案組,江玉竹警官”
這是她在幾天前,特意跑了一趟省公安廳辦下來的證件,方便行事。
“你搞錯了吧,我只是個普通人,恐怕幫不了你啊”陳悅歌看見她的證件,先是震驚了一會,隨後有些惴惴不安。
“不,我分析過了,無論是肖景玉還是林意或者李季,對於方誠而言,都不如你重要。或者說,你才是他的執念。”江玉竹胸有成竹道。
“林意,李季?”陳悅歌聽了這兩個名字,還有些想不明白。
江玉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像你們這種普通人,果然還是拘泥於形式,所以才會被男人騙啊,真是活該。”
“江警官,我想我沒有配合你的義務,請送我回去吧”陳悅歌討厭她說話的語氣,一副高高在上,蔑視眾生的模樣。
“既然我已經找到你了,你就乖乖的配合我吧”江玉竹面色一黯,再一次使用了“入夢”的能力。
……
“怎麼,放心不下你的小女友?”看著方誠有些心緒不寧的樣子,陳彥青打趣道。
“不,我只是討厭別人算計我”方誠矢口否認,他雖然對陳悅歌有些放心不下,但也不想她知道自己正真的面目。
有時候,覆水難收,一旦發生了的事情,便很難再改變。他還沒有信心去坦然面對一切,變成一個神憎鬼厭的存在。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無能為力,而是所有人都不認同你,否認你存在的意義,包括你最在意最信任的人。
“你下次可以找個好點的理由啊”陳彥青將數十里外看到的江玉竹催眠陳悅歌的情景共享到了方誠的腦海之中。
“官方的人,做事也這麼沒有底線麼?”方誠怒不可止,使用超能力對付普通人,可謂不擇手段。
“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所謂底線不過是為了贏而已”陳彥青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但最終只說了這麼一句。
方誠笑了起來,他似乎從未這般暢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