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強打了精神起了床,陪著幾個人略聊了聊。
楊嫗已經將王府中的關係摸清了,對掌管熬藥的幾個侍婢也多了幾分提防,若她猜的不錯,皇后派來的黑手必定是這四五個人中的一個了!
“楊嫗,天氣這麼熱,您還這麼盡心盡力啊?”一個叫三兒的小丫鬟遞了個蒲扇到楊嫗手中,滿臉的巧笑嫣然,“難怪楊嫗會受到丞相的舉薦呢,就衝您這份細心,就該我們多學著!”
“做奴才的,本來就該盡心。”楊嫗的臉上甚至沒有出現半分笑容,只是冷冷答著。
另一個叫小年的小丫頭接話:“我到是覺得王妃娘娘的身子骨未必是藥可以調好的,若是我記得不錯,王妃便是進了七月開始才有了這些徵兆,七月是鬼月啊,難免有些不乾淨的東西,莫不是衝著什麼東西了吧?反正再有兩天就是十五了,趁著中元節給王妃好好驅驅鬼神吧!”
“我不信鬼神!”楊嫗打斷了小年的鬼話,冷冷呵斥著,“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人若踏踏實實的,能衝著什麼鬼神!有胡說八道的功夫,不如……”楊嫗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院外傳來的驚呼聲打斷。
“楊嫗,不好了,楊嫗!”一個小廝急匆匆衝進來,“剛剛在正廳不知道是誰那句話說的不對,十皇子突然發了狂,將王妃坐的椅子推翻了,王妃整個人後仰著倒了地,昏迷不醒了!”
楊嫗聽聞,二話不說便急匆匆往正廳趕,十皇子怎麼會……
等她趕到的時候,整個正廳已經是一片混亂,三兩個人將已經發狂了的十皇子按住,被制服的十皇子卻仍像個困獸一般不停地掙扎著,一旁的太師椅仍後仰著無人扶起,所有人都圍在裡屋的門口,焦急不安地朝裡面望著。
楊嫗焦急地撥開人群,裡屋只有茗燃與赫連南在,似乎已經大概診過脈了。
“怎麼樣?”楊嫗對赫連南的醫術還是有些瞭解的,便急問道。
“胎氣不太穩,穩胎這事兒還是得交給楊嫗,楊嫗快瞧瞧吧!”赫連南皺著眉頭,一臉的愁容。
楊嫗略號了脈,不由得也皺緊了眉頭,這胎氣還當真是動盪得厲害。想著,回頭便在桌上寫了個藥方,衝外面吩咐著:“按這個熬了藥來,快!”
說話間,百里失歌也已經趕了進來,一雙懵懂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樂璇片刻,不由得如點了火的爆竹一般,騰地叫囂起來:“是誰這麼不開眼,敢動樂璇,活膩了是不是!說,誰弄的!”
圍觀的人們不敢說謊,便齊刷刷地指向了十皇子。
“人家今天非跟你拼命!”百里失歌一擰搭,便一頭扎到了十皇子的懷裡,跟十皇子撕打了起來。
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小子碰到一起,正廳霎時便更加熱鬧了幾分。
二皇子是個文弱書生,根本沒有能力阻止兩人,樂璇昏迷著,完全沒有意識,而在場的大都是些不掌事的丫鬟小廝,都是些看熱鬧的人兒,根本沒人會去阻止,兩人竟一路扭打地出了正廳,在院子裡又大斗了幾個回合。
“都給我住手!”天鶴與百里失笑聽聞了訊息從商號匆匆趕回來,剛剛進門便看見了這副場景。
天鶴拉著十皇子,百里失笑拉著失歌,不由得雙雙皺眉,百里失笑看著眼前這個早已經衣衫不整滿臉撓傷的百里失歌徹底無奈了,語氣也多了兩分奚落:“你是不是有毛病,十皇子是什麼心智你不知道?你沒事跟他打什麼!”
“我看他挺精明的呀,不是穩準狠地把樂璇給傷了,我看他就是裝的!”百里失歌氣得胸脯一起一伏,重重地喘著粗氣。
十皇子在天鶴的束縛下,仍拼命地逃脫著,彷彿一條被踩了尾巴的瘋狗,正瘋狂地想要撲過去咬人。
“二皇子,快將十皇子帶回去吧!”天鶴焦急地衝著正廳中喊,足足喊了三次,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