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打著招呼,“在下蓮及,見過殿下。”
蓮及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模樣,髮絲斑白,右耳上也吊著一個耳環,看上去比爾雅年長一些,行為舉止卻還沒有今年十七歲的爾雅穩重。而且,他見她打量自己,主動說了一句,“在下今年年僅十八。”
“他已經三十了。”顧爾雅很快拆穿了這一點,然後又說道,“這就是我之前說的朋友,也是我給你找的護衛。”
秦商這才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蓮及。
爾雅以為她的目光是懷疑,便推開了身上的蓮及,又對她說,“看著。”
十多年的朋友,蓮及自然明白爾雅是想讓自己露一手給公主殿下看看,便也不客氣的退後了幾步,然後在秦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身形一晃,眨眼間又出現在了爾雅身前,而且兩根手指就停留在爾雅的雙眼前,只要再往前戳近分毫,那雙眼睛便必瞎無疑。
自己的防禦被對方瞬間破掉,饒是再鎮定,爾雅仍被這一招震得向後退了一步,身形晃了晃才勉強站住。一邊的秦商也是看得一驚,她聽黎笙說過,爾雅可以用一隻手打贏這公主府所有會武的人。如今蓮及制住爾雅,也不過是一秒左右的時間。
“保護你的,當然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爾雅並不迴避別人強過自己這一點。說完又推蓮及回房,“穿衣服去。”
當他們兩人終於收拾好自己再出現的時候,秦商連早飯都吃完了,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慢慢的晃著,眼見著爾雅先過來,才問道,“你知道欽天監那個花七殺嗎?”
“他?”意外的是,顧爾雅幾乎瞬間皺起了眉,然後又解釋道,“別跟他打交道,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對中原的事情不太瞭解,但也知道那個花家是百年世家了,他們家特別的邪門。而且不知多久以前的朝代,就已經有了個花七殺,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秦商把昨日看到的那幾個事件重新想了一遍,先忽略了自己的那一件,然後問道,“雲沂是什麼?”
雲沂之戰是緊挨在長陵厭勝之後的事件,能在那些影響歷史的事件中排上名,定然不是一個簡單的戰爭。
“雲沂。。。。。。”聽到這兩個字,顧爾雅的眸光微閃,不過也只是一瞬便恢復了平靜,“雲沂是一個小國,雖然沒有國主,但卻是自古便攔在祟朝與鶊犁中間的兵家要塞,不屬於這兩國的任何一國。兩國誰先動了雲沂,戰爭就會爆發,所以誰也不會管那裡。這也是從安京去鶊犁,必須從津京繞路,而不是直接走雲沂這條路到達鶊犁的原因。”
“等等,”秦商聽出了其中的漏洞,“雲沂真的沒有國主?如果依你這麼說,雲沂已經可以稱得上小國,祟朝和鶊犁又從未管過那裡,那裡竟然從未發生過動亂或戰爭?就算那個地方人人愛好和平,鶊犁和祟朝兩國也總會有居心叵測之人去引戰,然後以雲沂的混亂來逼迫兩國對雲沂出手,最後開戰。還有,祟朝寧肯從最南邊的津京繞路去最北邊的鶊犁,到底是怕鶊犁誤會還是怕雲沂誤會?恐怕是因為鶊犁,祟朝與雲沂達成了什麼協議吧。所以,無論是這兩點中的哪一點,雲沂一定不會沒有國主,就算沒有國主,也會有一個統治者。”
“你知道嗎?我一點也不希望你這麼聰明的想問題。”聽著聽著,顧爾雅就忍不住揚了揚眉,頗為無奈的笑了。
“如果你不喜歡聰明的,我就一定要變聰明。”她很是認真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如果你聰明,我就開始喜歡聰明的。如果你很傻,我就喜歡傻子。”他很是不在意的攤了攤手,坐在了她身邊那個鞦韆上。
秦商覺得自己果然還是不聰明,因為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反駁的話來,最後只能問起剛剛的話題,“雲沂的王是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