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浩、曼妮和楊瓊走進了齋房,裡面很簡陋,一張木床,下面是蒲團,戴著帽子的楊丹芸席地而坐,抬美眸看了三人一眼,很是驚訝,她沒有想到楊瓊跟過來了,“丹芸,你好嗎?”楊瓊忙問候。
這一聲丹芸,讓楊丹芸更是驚愕,瞬間,她似乎明白過來了,示意三人坐到旁邊的木凳子上,然後丹唇輕啟,“幾位施主深夜來訪,有什麼事情需要妙雲去做嗎?”
“……”曼妮剛要往下講,被楊丹芸打斷了。
“請施主叫貧尼,妙雲。”楊丹芸淡淡說道。
“哦,妙雲師父,我們有個不好的訊息要告訴您。”曼妮說道。
“阿彌陀佛,是關於天賜嗎?”楊丹芸的表情有些緊張了,顯然,不管她是否出家了,但對自己的親骨肉天賜,她還是發自內心的關心,這是實實在在的母愛,何況,天賜是她年近五十生下來的,是老天爺賞給她的一件無價禮物,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這把年紀竟然會懷上唐文浩的孩子,因此,在池林庵,她把全部的母愛都給了她的孩子。
天賜被姐姐楊丹妮領走後,她無時不刻不在撕心裂肺地思念著自己的兒子,只是,為了天賜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她已經不便讓他再回到池林庵了。
“不,天賜他很好,是我姨夫他……”曼妮有些不忍告訴她小姨。
“阿彌陀佛,施主,如果是關於妙雲皈依佛門前的前塵往事,請施主不提也罷,妙雲不想聽。”楊丹芸冷淡地說道。
“妙雲師父,我姨夫他今天上午被人殺害了。”曼妮不管楊丹芸願意不願意聽,還是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楊丹芸。
再看楊丹芸聽到這個訊息後,身子一顫,兩行清淚從她依舊美麗的眸子裡瞬間滑落,她連忙直起身子,神情悲切,嘴裡唸唸有詞,背誦著經文,貌似在為王建中超度一般。
“妙雲師父,請你節哀!今晚我跟文浩專程過來,不單是要告訴你這個不幸的訊息,也是想請你給我們指條明路,到底誰有可能殺害了姨夫,現在表哥一口咬定是文浩殺害了姨夫,哪怕我們有文浩沒有作案時間的證據,表哥依然不肯放棄對文浩的懷疑,可事實上文浩今天上午確實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他怎麼可能會殺害姨夫呢?妙雲師父,您皈依佛門之前與他生活了幾十年,他有什麼仇人嗎?”曼妮問道。
“施主,清者自清,何必為此煩惱呢?破案是警方的事情,貧尼無法給施主任何點撥,請你們回去吧!”說著,楊丹芸捏佛珠的速度越來越快,嘴裡唸唸有詞的速度也在加快。
“妙雲師父,你好好想一想吧!到底誰有可能會殺害我姨夫呢?姨夫以前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說他跟誰的關係最好?”曼妮說道。
無論曼妮說什麼,楊丹芸總是冷若冰霜,專心念自己的經,唐文浩走到她的跟前,坐在地上,盤膝與她相對,“妙雲師父,看在天賜的面子上,給我們一些提示好嗎?我不想一直被表哥誤會,我沒有殺害姨夫,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害他,幫幫我們好嗎?”
楊丹芸聽到這裡,淚水更是如斷線的珠子,不斷地湧出來,但她就是不說話,良久,她揮揮手,說了一句,“施主,照顧好天賜!時間會將愛恨情仇都化為烏有,時間也會證明一切的,回去吧!”
“不,我現在不想回去,妙雲師父,你就看在兒子的份上好嗎?咱們的天賜一切都好,他非常聰明,也很活潑,你要想他了,我明天可以帶他過來看你,好嗎?”唐文浩想以兒子為紐帶感化她。
然而,楊丹芸根本不吃這一套,她淡淡地說道,“施主,不用了,貧尼每天都能見到他,見就是不見,不見就是相見,見與不見,全在於心,回去吧!”楊丹芸說著再度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曼妮見楊丹芸確實不想再問塵世之事了,只好拉著唐文浩,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