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便是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了!過了今年,我們也結束學業了!”月貌回身,輕嘆了一氣。
溫十香皺了皺眉頭,慣性的回頭往唐蕭的位置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她這才想起,今日乃是唐蕭他們大喜的日子,他自然是不會來上課的。
“畫兒,你怎麼也來書院了?”溫十香回頭,打量著氣定神閒坐在那裡溫書的唐笙畫。她不是應該在家中幫忙嗎?畢竟是自己兄長大婚,怎麼可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唐笙畫笑了笑,回道:“我爹說了,一切以學業為重,雖然是對我哥說的,但是我記在心坎裡了!”換而言之,她是不想在家幫忙,更何況今天還有小考。
上課鐘聲敲響,方見宿白步進教舍來。溫十香瞧了他一眼,只見他十分憔悴,莫非昨晚沒睡好不成?
“大家都到齊了嗎?今天我們便要進行小考,大家可都準備好了!”人未到,話先到,這就是百里辭。他的步子邁上臺,瀟灑的回身,對在座眾人一笑。
溫十香單手支著腦袋趴在桌上,看著他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不覺揚了揚唇。
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她的側臉,溫十香回頭去看時,卻見那人正埋頭看著桌上的宣紙。幾次三番如此,溫十香實在是沒法忍了。
宿白心下一翻澎湃,正暗暗安撫心神,書桌卻被人踢了一腳,抖了一抖。
他側目,順著窗外照進的陽光看去,只見溫十香一臉不滿的盯著他。
她揚手,一團字條扔到宿白的桌上,在他眼前滾了滾,停下了。
他怪異的看了溫十香一眼,只見那人正擠眉弄眼,示意他把字條開啟。
宿白照做,將字條小心展開,只見上面畫了一隻豬頭,寫了大大兩個字——宿白。
見到此種情形,宿白只想揚唇,礙於溫十香還盯著他,所以生生憋住了。他提筆,回了她一句——什麼事?
然後將字條揉成一團,又丟回溫十香桌上。
如此來來往往,引得唐笙畫一望,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就在宿白與溫十香來回遞了不下十次之時,唐笙畫終於忍不住了!
“啪——”猛的一拍桌,她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
只聽臺上傳來百里辭溫潤的聲音道:“宿白同學和溫十香同學,你們兩個去牆角做一百個下蹲,此次小考,你們兩個視作無效。”他眉眼未抬,卻是一字一句說得明明白白。
溫十香一聽,頓時站了起來,不滿道:“為什麼?夫子你公報私仇!”
那方,百里辭緩緩抬起頭來,微微挑眉,目光從溫十香身上挪到宿白身上,最後定在他手裡捏著的字條上:“你們兩個互傳字條,有作弊嫌疑,若是溫十香同學覺得本夫子罰得輕了,不妨再加一百個!”他說罷,勾了勾唇。
溫十香還想反駁,卻見宿白站起身,搶先一步道:“夫子明鑑,我們沒有作弊!”
百里辭慵懶的打量著他們,看他們同仇敵愾的模樣,他心底泛起一絲不爽。俊眉蹙起,他站起身:“再狡辯,三百個!”
溫十香咬牙,宿白還想爭辯,卻被她一手拉著步出了教舍的門檻,乖乖去外面的牆角,做下蹲去了。
這一幕太過突然,唐笙畫還沒反應過來。
只聽百里辭出聲喚她,爾後道:“唐笙畫同學站起來做什麼?莫非你也要追隨他們而去?”
聽到這陰森森的語氣,唐笙畫急忙坐下了。目光不禁往外看了一眼,只見溫十香與宿白還真的乖乖在那裡做下蹲。兩百個啊!教舍裡一片安靜,各自心底卻在唏噓。
如此一來,直到小考結束,溫十香才與宿白做完下蹲回來。
——
“死百里辭,臭百里辭!”溫十香罵罵咧咧的回到座位,唐笙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