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月貌走了回來,那男子她也認識,就是才轉來不久的宿白。
“好巧啊!宿白同學是不是也剛剛出去溜達回來?”她含笑而語,只因月色下的宿白更為俊美,實在是攝人心魂。
溫十香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厲聲道:“你幹什麼?你和他很熟啊?幹什麼嬉皮笑臉的!”
唐笙畫這才回神,尷尬的一笑:“沒有啊!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嘛!”
她二人談話期間,宿白一直含笑不語,目光在眼前三人身上流轉,最終定在唐笙畫扶著的荊月貌身上。
“月貌!”他步上前去,從唐笙畫手裡接過荊月貌。
溫十香這才解釋道:“她喝醉了,所以我把她帶回來了。”
“她怎麼會喝醉的?”在他的記憶裡,還沒見過荊月貌喝酒,更別說醉酒了。
唐笙畫狐疑的看著他們,不禁問道:“你們認識啊?你和月貌也認識啊?”
“是呀,我沒告訴你月貌是他的親妹妹嗎?”溫十香眨了眨眼,往旁邊靠了靠。唐笙畫隨即瞪她一眼,忍不住咆哮:“你什麼時候說過?你丫的一個字兒都沒提過。”
溫十香訕訕的一笑,擺手道:“沒事,現在知道也不晚啊!”她轉臉看向宿白,猶豫了一番,好心道:“你把她交給我吧!不然今晚她可沒地方睡。”怎麼說,月貌也算是她的徒弟了,照料一晚還是有必要的。
“這樣合適嗎?會不會太打擾!”宿白蹙了蹙秀挺的眉,擔憂的看看月貌。
溫十香撇了撇嘴,唐笙畫卻連連點頭:“合適當然合適,本來就是十香把人家給灌醉的,照顧也是應該的。”她這麼一說,溫十香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這話的意思就是她溫十香是始作俑者了!
宿白看了看溫十香,見她臉色有些難看,不禁關切道:“溫姑娘沒事吧?莫不是身體哪裡不適?”
“沒有!”溫十香不悅的回道,轉身便往梅萊苑的方向走:“我先回去了,唐笙畫你自己把人扛回來!”她撂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唐笙畫瞬間知道自己錯了,礙於面子,還是從宿白手裡接過月貌,扶著她去追溫十香。
宿白遙遙而望,眼見溫十香的身影越走越遠,不禁微揚起唇角。其實,今晚她們發生的所有事他都目睹了。其實,自溫十香與唐笙畫從梅萊苑出來,他便看見了她們,遂而一路更著,一直沒有現身。
溫十香雖然頑劣,但是心地十分善良,倘若是個男兒,想來定然會成為國之棟樑!
真是可惜了!
他搖頭,含笑轉身往孔谷樓步去。
第二十二回:冒昧踢館(上)
溫十香她們回到房間時,屋裡一片漆黑,江採禾已經睡熟。唐笙畫扶著月貌在床上坐下,溫十香將燭臺點上,不由得向江採禾看去。她只翻了個身,呼吸淺淺,依舊睡得安靜。
幸而,月貌喝醉並不撒酒瘋,只是睡得很死,無法叫醒。唐笙畫好不容易鬆了手,不禁捏著自己的肩膀、小腰喃喃道:“累死我了!可算回來了。”
溫十香瞥了一眼霸佔自己床位的月貌,不禁扶額,看來今晚是沒法睡了!
“十香,我要睡了!”唐笙畫已經累得不成人樣了,剛才進來時,還費了好大力氣把月貌從那個洞塞進來,若是人家不知道的,定然以為她們殺了人,毀屍滅跡。
溫十香點了點頭,伸了伸懶腰便往書案走去:“你睡吧!我想想明天怎麼出去。”
“你還要出去?”正準備爬床的某女頓住,不禁回頭向她看來。
看她一臉認真地模樣,唐笙畫擺了擺手:“隨你吧!我才不要出去了,小命兒都快沒了!”
溫十香拽住她,不禁一笑:“明天你還得走一趟才行!把月貌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