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那人緊緊抱住她,一手移到她的臉上,捂住了十香的嘴,將其往假山後拖去。
溫十香心底一陣驚慌,掙扎著,四下看看。這該死的院子真是清幽至極,一個鬼影都沒有。身後那人停止了退後,溫十香只覺腰間的手用力將她轉了一圈,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她的腦袋撞在了硬邦邦的假山上。
她只覺頭一陣發暈,不禁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只見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欺上前來。她睜大眸子,唔了兩聲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那人的一隻手仍舊捂著她的嘴,另一隻手則擱在她的小腹將她摁在假山上。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男子沉聲道,不知是否因為喝了酒,聲音有些沙啞。
但是溫十香卻是認得他的,她的確喜歡過他,但是他已經和溫九香成親了不是嗎!
唐蕭欺近,炙熱的氣息撲灑在溫十香的面上,隨著那股酒氣一併融進了她的呼吸裡。
“既然你喜歡我,那是不是願意為我做任何事?”他揚唇,邪魅的一笑,昔日的冷漠消去,那雙深沉的眸子裡,溫十香看見了慾望。
“唔——”她蹙眉,掙扎著,那人卻已經欺近她的玉面,炙熱的唇劃過她的臉頰,移向脖頸。十香氣急,頓時心底最後的一絲好感全都破碎了。她的雙手已經被扣住,動彈不得。眼見著唐蕭的吻已經向上襲來,溫十香柳眉一蹙,抬起右腳便向他下身踢去。
這一招果然奏效,那人鬆開了她。溫十香急忙往旁邊挪去,剛邁出兩步,後頸遭了一記重擊,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什麼要跑?”唐蕭蹲下身,伸手撫上溫十香的青發,目光一片溫柔。自從與溫九香成親,她便整日疑神疑鬼,每次他從書院回去,都非要揪著問東問西,問他有沒有與溫十香接觸。這一個月,他真是受夠了那女人。
他的眉目慢慢變得柔和,輕輕將地上的溫十香扶起,另一手沿著她的領口劃下,忽的一道勁風迫來,唐蕭抬手一擋卻還是被那人踢開老遠。沒了支撐,溫十香的身體便向下倒去,最終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唐蕭穩住腳,拂了拂衣袖上的腳印,抬目向那人看去。右側又是一道勁風襲來,他提氣越開,避開了那人的掌風。待他穩穩落在假山之上,方才出腳的人這才抱著溫十香從假山後步了出來。
“枉費本夫子教你許多禮教!想不到竟是個衣冠禽獸!”男子的聲音沉穩有力,隱隱含著一絲怒意。
另外那名男子,則是看了一眼他懷中的溫十香,爾後清冷的目光落在假山之上的唐蕭身上。
“沒想到,我宿白也有看錯人的一日!”男子冷道,目光裡滿滿都是懊悔。
一直以來,他當唐蕭是朋友。本以為他作風正派,以後定是國之棟樑,更是難得的將才,今日他的所作所為真是叫他格外寒心。
若非方才溫十香出來後,百里辭跟著出來,他不放心,所以跟來看看,誰知看見唐蕭如此一番禽獸舉動。要是百里辭稍慢一步,只怕溫十香當真要被這衣冠禽獸汙了清白。
“今天我倒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宿白說著,提氣躍起,飛身向唐蕭而去。凌厲的掌風掃過唐蕭的發冠,頓時震碎了那玉扣,散了一頭長髮。
百里辭抱著溫十香站在一旁,眉目低了低,看向懷裡的女子,心下的憤然不減反增。恰巧,院子裡的打鬥聲驚動了廂房裡的月貌與唐笙畫。兩人跑出來看,正好代替百里辭照顧溫十香。
於是,月色之下,酒樓的院子裡,三道身影忽上忽下。月貌與唐笙畫一面照顧不醒人事的溫十香,一面又好奇他們三個到底打什麼!
看形勢,百里辭與宿白都是衝著唐蕭去的。
唐蕭武功雖好,但與宿白卻是不相上下,今日百里辭雖然受了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