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不過,她還不太會說話,歌詞倒是唱得挺溜,說話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表達。想要清楚表達出她的意思,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苗兒點點頭,小手仍揪住的她的衫角不肯放開。
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梅十三心一軟,摸了摸她小腦袋上軟茸的毛髮“好吧,不過你要聽話,不能到處亂跑,否則姐姐會親自教訓你。”
苗兒一聽能跟她出去,立刻眼前一亮,稚嫩的小臉笑成一朵花兒似的,眉眼都笑眯成一輪彎月片了。
見她高興,梅十三也懶得拘著她了,任由她跟著。元青見狀,火速回苗兒的房間取出一件小斗篷給她披上。
臨上馬車前,卻見苗兒不安地繞著她跑了兩圈,然後逐個繞著元丹、元青兩人身邊轉,彷彿在找什麼。
“苗兒?上車了。”元丹招呼小姑娘說。
只見苗兒搖搖頭,臉上的興奮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苦瓜臉,“琴——!”小丫頭還伸出小手指向梅十三的望臺閣。
她意思想把三姑娘的古琴帶上?!元丹、元青一齊望向已坐進車裡的梅十三。
見梅十三點頭,元青馬上躍上望臺閣,將古琴抱出來小心遞給苗兒。
小姑娘見了琴,興奮勁又重回她的身上,興高采烈地雙手抱琴用力一蹦,居然一下子被她輕易跳上了馬車。只見她坐在車轅邊,搖頭晃腦,她那雙穿著靴子的小短腿晃盪著,十足一個得意洋洋的小動物般。
第七十四回
梅十三一行人進了城,在城門口便下了馬車。吩咐車伕在城門口一帶等候,三人開始步行。
元丹給梅十三、苗兒撐起竹骨淡墨韻染的油紙傘,兩大一小開始在白皚皚的街頭走著。
今天的苗兒表現得很乖巧,她那粉嫩圓潤的包子臉鼓鼓的,雙手牢牢抱著比她還高出大半截的古琴。雖然不時好奇地東張西望,但她始終緊挨在梅十三的左邊,不快不慢地跟著。雖然路上沒什麼攤子,但她依然覺得樣樣事物都很新鮮。
而元丹,她以前一直跟隨元侗主左右,經常滿天下地去歷練遊走,不管是繁華、或稀落的街景,她早已看膩。
何況今天這種天氣出來,路上根本沒幾個人,各種小攤子也沒擺出來,街上空蕩蕩的,除了雪還是雪,偶爾遇見一個賣炭的老翁,再沒別的看頭了,只不知三姑娘這會兒出來,到底什麼意思。
當然,主子的心思她不會胡亂猜疑。身為侍女,她只管撐好傘就行了!元丹暗忖,目不斜視地給兩人撐著傘。
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這大冷的天,當然沒人敢出來擺攤子,連乞丐都躲破廟裡取暖去了。不過,那些在大街上有店面的商家,大都開門做生意。尤其一些風花雪月的場所,更是溫暖如春——
“喲,這不是洪爺嗎?稀客呀!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們翠紅樓來了?”似曾相識的嬌笑聲,與渾厚猥瑣的恩客聲連成一片片。
清冷的寒冬夜,這些銷金窟裡處處蘊含**,打鬧嘻笑交織……
“呵呵,這不是我們的嬌嬌嗎?怎麼?聽說你在萬花樓得罪了語紅嫣,結果呆不下去被趕出來……呵呵,看來確有此事啊!如今連大白天都得出來招客,唉,我們可憐的嬌嬌啊~!”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腆著個大肚腩,把他那張圓墩墩的大肥臉貼向嬌豔女子俏麗的臉蛋。
那嬌嬌扭著細蜂腰用力推開他,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她甩著香噴噴的帕子,神情不屑地切了聲,“如今奴不叫嬌嬌了,叫小小~。奴身價卑賤,可比不得人家被貴人們如珠如寶的供著。不過洪爺,您之前欠嬌嬌的那些帳,您看是不是今天給了了呀~?”
說多都是淚啊!人做妓,她做妓,某些妖精被人捧著金山銀山去討好;而她,不賒帳人家還不肯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