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有章在想,貴光今年已滿十七,按他們當地的風俗習慣,要娶老婆也可以,可是,他兒子已去當兵,到哪找他,還不知道,貴光在信上說,以後,他還會託人捎信回來,他這心裡可忽悠著,總擔心他兒子以後還能活著回來嗎?貴光去當兵這件事,他只跟妻子說,貴光他爺爺、奶奶那,他還不敢跟他們老人家說,怕他們擔心,畢竟貴光是韋家唯一的男孫,以後繼承香火還靠他呢!
韋有章這心裡,真是揪心,眼看貴光這孩子聰明,本想指望他繼承香火,光宗耀祖,眼下什麼都指望不了啦!還要擔心他的生命危險,畢竟戰場無兒戲,九死一生難說定。
想了貴光,又想到了貴珍,貴珍今年該有十九了吧!本來早兩年有媒人要給貴珍說婆家了,可是,貴珍死活說,年紀還小,還不想嫁人,要在家多幫他幹一些活,要供弟弟讀書,貴珍不肯嫁人,他也沒辦法,他不想逼女兒,畢竟女兒這也是為他好,為了這個家。
韋有章心裡真是亂,這回,他決定,不管怎麼說,他一定要幫女兒找個好婆家了,要不,真如黃老闆所說,年輕的男人都去當兵了,到時候,去哪給女兒找男人去,如果隨便給貴珍找個老的男人,韋有章真的不願意,他不想女兒一生不幸福,他希望女兒幸福,過得好,公公、婆婆、丈夫都對她好,韋有章這心裡才放得下,要不,他進了棺材也不瞑目,他不能對不起女兒,畢竟在這十里八鄉,誰都知道他有個孝順、聰明、能幹、漂亮的女兒,如果他虧待了女兒,別人就會戳著他的脊樑骨說他,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他在這十里八鄉,也是有點威望的。
韋有章想想,今晚和妻子好好商量,給女兒找誰家兒子。
阿木吃過晚飯後,見沒人在廚房,就他和貴珍在,他悄悄地對貴珍說:“今晚天黑後,到我房裡來一下,我有要事要跟你商量,一定要來,要不過了今晚就遲了。”
貴珍見阿木這麼說,心想有多大的事,一定要今晚說,明天說不行嗎?但貴珍回頭一想,今天不對頭,自從她爹和阿木從鎮上回來後,發現他們的臉色都不大好,心想,肯定出什麼事了,又不見他爹說話,往時,他爹回來,可不是這樣,難道真的出事了?
貴珍她爹孃和她爺爺、奶奶,還有她和妹妹都住前院,阿木和阿水住後院,後院都是倉庫,放糧食,韋有章為了糧食的安全,所以他安排他們兩兄弟,各住一邊,好看管,所以,阿木是住東邊,阿水住西邊。
貴珍家房子還是比較多的,她和貴芳,都是各住一間,貴芳原本是跟姐姐一塊住的,但是她在去年,嫌姐姐愛說她,她就不跟姐姐一屋了,就跟她爹說,單住一間,那些房子,都是她爺爺那時候建的。
天黑之後,貴珍見她爺爺、奶奶、貴芳房間燈熄後,又看她爹孃的房間是否熄燈了?發現她爹和她娘好像在商量事,還沒有熄燈,貴珍心想,家裡真的有事了,要不然,她爹和她娘很少那麼晚還沒休息,他們是最節約的,不捨得點那麼久的油燈。
貴珍心想,她不能再等了,如果她房間還燈亮,怕她爹孃來房間找她,她乾脆熄了燈,藉著月光,悄悄地走去阿木房間。
貴珍看阿水那邊房間燈已熄,她悄悄地推開阿木的房間。阿木約好了貴珍,他就沒鎖門,給貴珍留門。
貴珍進了門後,趕緊鎖上門,怕萬一有誰來,就不好了,畢竟她還是有點怕她爹的,雖然說,她爹寵她,很多事順著她,但是,在還沒有跟她爹說她和阿木的事之前,她還不得公開,明目張膽地晚上來啊木房間,白天可以拿東西來,晚上就不得隨便來了。
貴珍對阿木假裝生氣地說:“什麼事非得今晚說,明天到地裡幹活說不行嗎?”
阿木著急地說:“我只怕明天說來不及了。”
貴珍一下子來了一個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