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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攸道:“依在下看。袁紹並非真地要錢糧輜重。只是在試探丞相罷了。”
曹操道:“哦。試探本相?”
苟攸道:“幽州刺史公孫瓚背靠鮮卑、三韓,實力不弱,袁紹若想滅亡公孫瓚勢必要調集大軍往討。如此一來,冀州的防禦勢必會變得空虛,袁紹肯定是擔心主公趁機偷襲才這麼做,其目地無非是想徵得主公地默許罷了。”
曹操道:“公達以為,袁紹北伐公孫瓚勝算如何?”
苟攸道:“澤國之敗後公孫瓚已經元氣大傷。而袁紹原有八萬冀州精銳,最近又新得張燕十萬黑山悍賊。勢力此消彼長,勝負不問可知!不過幽州民風驃悍。公孫瓚又在北方戎邊多年,根基深厚,袁紹急切問要想消滅公孫瓚卻也沒有那麼容易。”
曹操道:“公達地意思是?”
苟攸道:“攸以為,這一仗沒有三年五載只怕是結束不了地。袁紹就算能獲得最終地勝利也將元氣大傷。”
“在下卻不這樣認為。”苟攸話音方落,郭嘉就不疾不徐地說道。“公達難道忘了幽州西北還盤踞著一頭兇殘嗜血地惡狼?而且這頭惡狼與幽州刺史公孫瓚還有弒叔之仇。又豈會袖手旁觀?”
“奉孝是說馬屠夫?”苟攸微笑反駁道,“在下卻認為馬屠夫不會落井下石。”
郭嘉道:“何以見得?”
苟攸道:“道理很簡單,馬屠夫的落井下石只會讓公孫瓚迅速潰敗。袁紹就能以極小地代價得到幽州。如此一來。馬屠夫統治下的漠北草原以及河套老巢就會直接面對袁紹軍地威脅。而且袁紹的實力遠比公孫瓚更強大。馬屠夫又怎會自討苦吃?”
曹操聽了微微頷首,不可否認荀攸地分析很有道理,無論是家族地聲望,還是個人地能力,或者廑下文官武將的數量及質量。袁紹都遠勝公孫瓚十倍。對馬屠夫的威脅也更大。馬屠夫如果足夠聰明就應該把殺叔之仇暫時拋在一邊。扶植公孫瓚對抗袁紹。
只有讓公孫瓚和袁紹殺個兩敗俱傷,馬屠夫才能從中漁利。
郭嘉默然,片刻後才幽幽說道:“馬屠夫行事每每出人意料,當我們認為他一定會這麼做的時候,他卻很可能反其道而行之!無可否認。公達分析得極有道理,只是在下心中卻有一種預感。這一次……馬屠夫很有可能會落井下石!”
曹操道:“奉孝可否告訴本相箇中緣由?”
郭嘉道:“在下也說不出箇中緣由,這只是一種直覺。”
曹操沉吟片刻。喟然道:“好吧,暫且拋開馬屠夫是否會落井下石不論,諸位以為本相是否應該默許袁紹對公孫瓚下手呢?”
程昱道:“就長遠而論,袁紹消滅公孫瓚一統北方對丞相沒有任何好處,因為袁紹在統一了北方之後,勢必會將目光投向兗州!但就目前態勢而言。丞相地最大威脅應該是馬屠夫,此時實在不宜再樹強敵,理當結好袁紹!”
苟或、郭嘉、苟攸三人同時頷首。顯然在這件事上。曹操廑下四大謀士地看法是高度一致地,都認為馬屠夫才是曹操地最大威脅,在沒有解決掉馬屠夫之前。實在不宜和袁紹這強鄰翻臉。
“明白了。”曹操點點頭,向劉譁道,“子揚。”
劉譁急離席起身。拱手道:“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道:“煩勞你走一趟鄴城,順便捎上十車穀米權充冀州軍討伐公孫瓚的軍糧。”
“十車穀米充軍糧?”劉譁愕然道。“丞相,這也太少了點吧?”
“不少了。”曹操目露狡詐之色,微笑道,“子揚有所不知。袁本初為人極好面子卻又生性多疑。本相不給便是薄了他的面子,若給多了軍糧只怕反而會引起他的猜疑,只是象徵性地給他十車穀米。卻反而不會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