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輕哼一聲,看著司南中央的那把勺子說道,“依我看,這玩意就是把手,直接拉開就是。”
勺子平放於棺材蓋表面,的確像是一個把手,霍夫曼直接伸手抓上了勺柄。
“等一……”
維多利亞還沒來得及勸阻,霍夫曼就已經出手了。
姬天賜緊盯著霍夫曼,以為會有什麼慘烈的情況發生。但是,當霍夫曼右手抓住勺柄後,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很平靜。
維多利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一樣。”
姬天賜不明白維多利亞是何意,正要詢問時,他終於發現了霍夫曼的異常。
霍夫曼整個人定住了,不是那種進入睡眠般的定住,而是被時間定住了。姬天賜察覺不到他的呼吸心跳,而他身上的毛髮本該隨著空氣的流動而擺動,但此刻卻也活生生的定住,實在是詭異。
安妮有些不耐煩的一腳踹在了霍夫曼的身上,這一腳踹的十分用力,直直的將他踹進了另一口棺材。
“你幹什麼?”
霍夫曼一聲輕喝,轉頭看向安妮,心中還有些惱怒,但下一秒,他神色忽然大變,盯著安妮又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的速度怎會那麼快,我根本沒看清你是怎麼出手的。”
安妮沒好氣的回道,“不是我太快,是你太慢了!”
“我慢?”
“你以為那個勺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勺子嗎?它能改變時間流速,我曾握著它過了一整天,眼前看到的完全是扭曲的景象。當時,維多利亞在我眼前慢步行走卻如同瞬間轉移一般,只有殘影。外界過了一整天,而我感覺只過了一秒鐘都不到。”
霍夫曼聽得一陣駭然,再次看向那個黑色勺子時,身體不由向後躡了躡。這玩意也太可怕了,能將時間變的如此緩慢,若是戰鬥中定住了對手,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越想越是後怕,霍夫曼又問道:“就不能直接將棺材砸開?”
安妮搖搖頭,“我們試過,這口棺材的結構讓人難以捉摸,任何力量打上去都會被反射回來。要不……你去試試?”
霍夫曼連忙擺手,“還是你們想辦法吧。”
眾人都又將目光轉向了姬天賜,安妮開口說道:“先知說你是‘鑰匙’,你就一定是‘鑰匙’,相信你會有辦法開啟它。”
姬天賜沒有答話,向著棺材邁進一步,仔細觀察起棺材蓋上的司南,連他也認為,這個司南就是開啟棺材的機關。
眾人屏息以待。忽然,姬天賜又抬頭往四周看了一圈,接著,他很快又將目光移向了司南,“不對!這司南指的方位不對。”
“怎麼不對?”維多利亞問道。
“這個司南的勺柄應該指在正南方這個‘酉’字上,但它現在卻指向了東南偏東,與正東方的‘午’字接近。”
姬天賜說完,維多利亞探出腦袋也仔細打量起這個勺柄,“上次我看到它時,它就是直直的指著你說的這個‘午’字,現在看來,它好像是動了一點點位置。”
“你上次見到它是什麼時候?”
“差不多百年前。”
姬天賜一驚,“一百年才動這麼點位置,這要等到司南走到‘酉’字上,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場面再次沉默,大家都又仔細的觀察起這口棺材。
米勒忽然雙眼一亮,他縱身一躍,跳出了深坑,不到兩秒鐘,又跳了回來,手中多了一把金屬匕首。
二話不說,他將匕首直直射了出去,精準無誤的射中了勺柄右側,想要順時針推動勺子旋轉。
“鐺”的一聲傳來,勺子絲毫未動,而匕首直直的倒飛回來。米勒手臂發麻,倉促之下也算接住了匕首。
維多利亞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