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而是他的家人。
有這麼一群人專門在這些絕望之人身上謀取利益。對那些身患絕症之人,他們推廣自己的藥材,說自己的藥材如何如何神奇,能治醫院治不好的病。
而絕望中的人們哪怕只是看到一點點希望也會去嘗試。所以,這醫院門口地攤上賣藥材的人們,每天也都會有一些收入。
人們買了他們的藥材,即使治不好病也不會怪他們。因為有些病在頂尖的醫院都治不好,人們更不會對這裡的藥材抱太大希望。
在地攤上買藥就像是買彩票,沒中獎也無所謂。
除了這些賣藥的,還有另一批人也抓住了病人家屬絕望的心態。
這些人就是在醫院門口算命的人。
魯曼文三人下車後就朝醫院大門走去,在這不到一百米的路上排著一排算命先生,他們大多是用一輛小車拖著自己的道具,想必是為了躲避城管。
這醫院門口之擁堵,城管的小麵包車也很難開過來。每當這些小攤販和算命先生看到城管時,他們大可不慌不忙的收拾家當,然後從容的離開。
這些算命先生中,“高階”一點的就是擺著一張木桌,用黃布一遮,穿上一身道袍,當真有模有樣。
他們彷彿在這個行業裡各有所長,大家雖說都是算命,但算命的方法各不相同。有看手相看面相的,有算生辰八字的,有抽籤算命的,還有用三枚銅錢占卜的……
他們這行業倒也是明碼標價,給小孩取名兩百,問事卜卦一百。在他們看來,取名字要比算命難,算命可以瞎說,取名不能瞎取,有時顧客不滿意,還拿不到酬勞。
魯曼文路過這排算命先生時,算命先生眼中都閃爍著精光,腦袋也都跟著魯曼文的步伐而轉動。
他們心中暗道:“好大一頭肥羊。”
他們覺得魯曼文一定是個視金錢為糞土的人,那麼漂亮的車子就可以隨意糟蹋。且看她焦急的神情,若她來算命問事一定會打賞不少錢。
姬天賜又受到了不少人的“詛咒”。
這群算命先生心中都在默默“祈福”,祈福醫院不要完全治好姬天賜的病。
姬天賜雖然腦袋昏昏沉沉,但他清楚的感受到有幾道“詛咒”落在了自己身上。
就在他被何小龍背進醫院大門時,忽然,這幾道“詛咒”中有一道發生了轉變。這些“詛咒”本來都是不疼不癢的,沒多少情感在裡面。
可發生轉變的那道“詛咒”,情感忽然變得濃烈起來。這道“詛咒”變成了祝福,變成了激動於興奮,也變成內疚,變成了許多姬天賜不明白的情感。
姬天賜感到震驚和疑惑,震驚的是這情感之濃烈不亞於魯曼文對自己的情感,疑惑的是,誰人還會對自己產生如此複雜的情感?
思索一會兒,姬天賜又感到頭痛。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病,他的確只是著涼了,病毒感染,發了高燒。
走進醫院,魯曼文根本不懂如何看病。她連掛號都不會,以前生病了都是王芬阿姨照顧她,她不喜歡進醫院,一般都是醫生出診到她家。
還好何小龍也跟在一起,他揹著姬天賜跑東跑西的忙活著。
一會兒揹著姬天賜去看專家醫生,一會兒又揹著他去查血化驗,最後帶著他來到了輸液室打點滴。
魯曼文在旁根本插不上手,她頓時覺得自己很沒用,姬天賜生病了,自己一點忙也幫不上。
她下定決心,以後一定好好學學生活常識,做一個“賢妻良母”。
姬天賜的吊水需要打兩小時左右,何小龍閒來無聊,在輸液室裡竄來串去。
這個輸液室很大,容納兩百多名病人沒有問題。而何小龍四處亂竄是專門找那些獨自一人來打針的女孩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