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休閒衣,坐在木椅上,她的長髮就要垂在地上,晚風吹過,她和姬天賜的頭髮都朝著一個方向飄去。
姬天賜輕腳走到南宮語侖身旁,他看著滿天繁星,聽著那歡快的琴聲,心曠神怡。南宮語侖的樂曲像是在山林中吹過一陣微風,讓林中生靈感到一陣舒爽。
姬天賜也吹起了洞簫,他的快速換氣,每個音符都很短,那簫聲急促有力,歡快活潑。
南宮語侖從未聽過有人這般吹簫,聽起來就像孩童吹著口哨,天真爛漫。她臉上浮現出笑容,自己彈奏的是月光下的森林,而他吹奏的是森林裡的眾生,彷彿林中動物都在跳舞一般。
曲子漸漸走向**,姬天賜是即興吹奏,隨著音樂的節拍,姬天賜周身靈氣也運轉了起來。
南宮語侖彈的起興,這首《月下山林》是她早年所創,她不斷的修改曲子,卻總覺得少點什麼。今日聽得姬天賜吹奏才知,自己少的是一份生動。
忽然,她發現點點綠光飄上望月亭,那綠光如夢似幻,圍繞著她輕輕律動。沒多大一會兒,綠光越來越多,在亭中佈下一片“星空”。
良辰美景,南宮語侖覺得自己飄上空中,當真如眾星捧月,她被那夢幻的綠光給“捧”著。
“是螢火蟲嗎?可是洛山上極少能見到螢火蟲,今日怎會出現如此之多?”南宮語侖心中感嘆,定是自己與姬天賜的合奏引來了螢火蟲。她越來越激動,眼眶開始溼潤,從小痴迷彈奏古箏古琴,卻從未達到如此境界,能夠用音樂引來林中眾生。
她看見幾只野兔也緩緩跳進亭中,蹲在石桌前搖晃著兩隻長長的耳朵。而遠處幾隻鳥兒也飛了過來,它們邊飛邊有節奏的叫喚著,聲音清脆,與箏簫相映生輝。
“竟是夜鶯!”南宮語侖更加驚訝了,夜鶯在南方北方都比較容易見著,但在中部地區還是很罕見的。
亭中開始傳來各種動物的叫聲,蛐蛐的聲音也變得整齊劃一,中間偶爾夾雜著幾聲蛙叫。望月亭的各個角落已經坐滿“聽眾”,而更多的“聽眾”則是躺在山中自己的窩裡,聽著這美妙的音樂進入了夢鄉,它們都像是掛著一張笑臉,定是做起了美夢。
曲罷,南宮語侖站起身來看著滿亭子的小動物久久不能言語,她激動到全身顫抖,轉而雙眼緊緊盯著姬天賜。
“我自幼學琴,卻也從未想過,以不滿二十的年齡能夠彈奏出眾生共鳴的曲子,即使爺爺也做不到。爺爺說,伯家人一生都在尋找一個懂自己的人,但大多卻是尋不到,倘若有人能夠遇見,定要好好珍惜。”
姬天賜站在南宮語侖身旁全身僵硬,他們之間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他被南宮語侖火熱的目光定住了身子。
他感覺自己體溫在升高,內心中有些期待,卻又不知道在期待何事。南宮語侖對他來說是一名最為理想的知音,相互能夠聽得懂曲子,一人彈琴,一人吹簫,兩人的樂曲簡直是“天作之合”。
姬天賜比南宮語侖高了半個頭。南宮語侖緩緩向前一步,雙手輕柔的抱在了姬天賜的腰間,她也將腦袋埋在了姬天賜的胸口。
姬天賜只感覺一陣芬芳撲鼻,是女孩體內的幽香,南宮語侖的身子柔若無骨,一絲溫暖傳遞到指尖,他又不由自主的撫摸起懷中的小腦袋。
南宮語侖閉上了眼,她很享受在姬天賜懷中的感覺,舒服的**了一聲,她將姬天賜抱得更緊了。
今晚,兩人沒有太多的話語,之前的樂曲中,兩人已“說”的太多。月光照耀涼亭,這一對璧人在晚風中緊緊相擁,長髮交織,宛若一對相愛已久的戀人。
南宮語侖踮起雙腳,在姬天賜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姬天賜。”
臉龐輕輕摩擦,姬天賜有些迷醉,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情感,說是愛情,但他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