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親戚之類的,倒是可以聊一聊天,順便探探口風。
那書生倒是很沉穩,既沒有因為那幾只小狐狸嘰嘰喳喳的,就對殷飛產生什麼惡感,因此出言不遜,同樣也沒有因為殷飛那張看起來還算無害的臉而放鬆警惕,他只是慢悠悠的走到石柱子下面,將手中的摺扇輕輕開啟擺出一個玉樹臨風的姿勢來,面帶微笑看著殷飛。
瞧瞧這姿勢,瞧瞧這做派,說不是令狐彥的親戚誰信啊!
見對方拿搪,殷飛也開始玩上了派頭,他受過令狐彥多年訓練,在皮鞭和炒勺的壓迫之下,也總結出了自己的一套儀態風範,長空界的妖族大多不講究這個,跟令狐彥比又比不過,他之前也就沒了這個心思,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估計是令狐彥叔叔大爺之類的主兒,頓時生出了比試的心思,慢慢悠悠朝對方走了過去。雖說這時候兩大族之間的關係非常緊張,甚至比兩千年後還要緊張,接觸對方的人都要殺無赦,但是臨來的時候,殷飛身上已經被司徒宏灌注了不少妖氣,因此倒是不虞被人看出什麼破綻來。
那書生見殷飛飄然走來,渾身上下帶著出塵之氣,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好感,心說這位看上去倒不是俗客,在妖族中很少能夠見到如此出眾的儀態,如若不是過來找茬兒的,倒是可以結交一番。
殷飛幾步走上前來,拱拱手笑道:“這位兄臺請了,在下殷飛,乃遊山方士,近日夜觀天象,見此地似乎有一天生靈種出世,掐指一算似乎與我有緣,故此特來貴地拜會,因不識路徑,擅闖寶山,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說完這麼一段,殷飛只覺得後槽牙酸的快要倒了,臉上神色倒是文雅謙和的很,只等著那位令狐大叔回話。
那人倒是也很客氣,尤其是見到了在妖族中數量極少的同類,似乎心情非常不錯,當即笑道:“尊客果然是有大神通之人,本地卻是有一天生靈種,乃是本家內侄年恰巧一十五歲,正是我妖族成年之期,想來是引起天地化變動了,這才將尊客驚了,在下先行道歉。不過既然來了,那就是一場緣分,我家素來信奉緣法,尊客若是不急著離去,明日可隨我參加內侄的成人之禮,不知是否方便?”
“在下本就為此而來,自然是再方便不過。”殷飛雖然不知道那內侄是誰,但心中有一種感覺,除了令狐彥之外,不會再有別的人,首先這天生靈種的名頭就不是什麼人都能頂的,哪怕蘇烈那樣的,也只不過是個天賦過人,妖在司徒宏之後,只有令狐彥一個人有資格用這個名號,再者說之前也瞭解到,現在的令狐彥估計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因此是他的機率自然更大。
想不到自己還有機會看到令狐彥的成人禮,殷飛心中暗自竊笑,等到將來帶著那廝回去,一定要把這事編成段子,好好嘲笑他一番。
見殷飛點頭同意,那書生也很高興,隨即有些歉然的說道:“在下名叫令狐徵,先前忘了自我紹介,卻是失禮得很,還望先生不要怪罪。”
“令狐先生客氣,在下本就是不請自來,哪怕敢怪罪先生。”殷飛實在受不了這讓人感到窒息的說話方式,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貴處可有客房,在下手中有些物事,明日可給令侄作為禮品,需要先行整備一下。”
“好說,好說,請先生隨我來。”按照常理來說,令狐家這種書香門第,是不太接受生人禮物的,不過這次乃是自己侄子的成人禮,那又另當別論,這殷飛一看就不是俗客,雖說瞧不出修為,但肯定要比自己強得多,若是自家侄兒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定然是件難得的好事。
將殷飛引到客房,那令狐徵又吩咐人安排酒飯,陪著聊了幾句天,因為事情太多,這才告罪離開,並且約定了明日參加儀式的時間,留下幾個僕役給殷飛使喚。
殷飛在房中也沒閒著,將乾坤袋中的物件逐個挑選,最終選出個玲瓏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