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兒上屬於蠍子拉屎獨一份,王陵江遠在浮雲宗,卻是也聽說過的。
當然,這種風氣只適用於和平時期,在戰時則不適用,若是一個門派和別人大打出手,掌門還做不了所有人的主,那這門派離分裂甚至滅亡也就不遠了。不過公孫敬拿這個當做藉口倒也合適,至少王陵江就沒什麼辦法反對,人家門中一直都是這個規矩,而且之前幾百年沒怎麼跟別人衝突過,所謂平時戰時的說法也沒有成例,還不是隨便人家怎麼說。
“況且還有一事,本掌門要先和王長老打個招呼。”公孫敬說到這裡時,臉上已經全是笑容,他吩咐人拿過一張東南地面兒的地圖來,給王陵江指了指江南的方向,笑道:“本門雖然是這次和鬼王寺作戰的主力,但也並不能做所有人的主,至少江南和東海都聽我的,我那弟子殷飛在江南勢力甚大,可謂盤根錯節,而江南富紳豪商一向厭惡鬼王宗,這才與本門合作,我們這邊在雙方交界打陸戰,他們那邊則在東海之上打海戰,如今也是連勝了好幾場,正是士氣旺盛的時候。王長老帶著鶴長老的書信過來,本宗理應接待,有事情自然也是可以談的,但我勸王長老最好還是先到江南去一趟,因為就算你我談成了,江南那邊也不會接受命令,他們可不管鶴長老是誰,礙著他們發財的事情,一概不會理會。”
公孫敬這話綿裡藏針,好言中帶著尖刺,這些王陵江都能夠聽得出來,不過倒是也不往心裡去,他這個做外事堂副堂主的長老,本來乾的就都是得罪人的差事,主要是配合紅臉堂主顏清潭唱黑臉,好人都讓顏堂主做了,所以這壞事自然都要歸他。因為做下討人厭遭人恨的事情太多,以至於他王陵江不得不練就了一副寵辱不驚的麵糰臉,無論別人怎麼出言挑釁,無論在何時何地觀察,這位爺都是透著一團和氣,讓人想發火也發不出來,這不得不說也是一門功夫。
當然,這也是被逼出來了,若是把得罪人的事情都辦了,他本人還是一副驕狂模樣,怕是也活不到今天的,你是浮雲宗長老怎麼了?那也不能防止各門各派無休無止的暗殺。
因此,公孫敬說出這些話來,王長老臉上依然陪著笑,想要再勸說些什麼,不過公孫掌門顯然已經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用一句‘江南那邊不同大蒼山,我這個掌門是做不得主的,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去找殷飛商議’,就把個還有滿肚子話沒說出口的王長老打發走了。
“江南,殷飛……”王陵江在蒼狼頂為他安排的客房內搖頭嘆息,頗有些為難的意思。
身邊跟著的弟子徐繼還從來沒見自家師父愁成這個樣子過,在他眼中師父雖然總是幹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但卻總是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任何難以解決的外交事務,最終都能夠透過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解決掉。在浮雲宗的外事堂中,最受人尊重的自然是堂主顏清潭,但說到辦事能力,大部分弟子還是覺得王陵江更勝一籌,只不過顏清潭修為較高,乃是本門十大金丹之一,這才能有資格坐在外事堂中,充當那個與人為善的笑面佛,而王陵江因為只有築基頂峰水準,所以才不得不出來擔任這個笑面鬼。
所以他看到師尊的愁眉不展,才分外覺得好奇,忙湊過去問道:“師父,不知是什麼事,讓您老人家愁成這幅模樣,不妨說出來,讓徒兒幫您參詳參詳。”
“唉,你若是能參詳出來,為師早就放你獨當一面了。”王陵江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不過還是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可瞞著你的,本宗這次出來的目的你也應該知道。”
徐繼不假思索的答道:“不是想要勸白山劍門放棄爭端,與鬼王寺重歸於好嗎?”
王陵江點點頭,跟著又問道:“那你可知道上面為何要這樣做?”
“這個……”徐繼有些猶豫,先是眼珠四處轉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