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地盤。
那徐公子顯然很是好客,尤其到了自家的地盤上,更是豪爽的令人髮指,帶著殷飛來自己那處院子的小客廳內,還沒顧得上說話,便先叫下人給上了四乾果四蜜餞,以及果汁若干,很是殷勤的款待這位剛剛結識的小兄弟。
二人吃喝一陣,徐公子首先做了自我介紹,笑道:“在下姓徐名秋陽,不知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
“哦,在,在下殷飛。”殷飛忙將嘴裡還沒徹底嚼爛的果子生吞下去,哽著嗓子道:“白山劍門百工堂弟子,現在在沖天館讀書?”
“哦?可是今年的新生?”徐秋陽臉上笑意又是重了幾句,很是親切的說道:“為兄四年之前也在沖天館讀過一年,要算是你的學長了。”
“小弟殷飛,見過學長。”殷飛忙起身打了個躬,誠懇道:“還要多謝之前學長救命之恩,否則小弟今日怕是要栽在那賊子手中了。”
徐秋陽擺擺手道:“不必客氣,你我也算是緣分,那廝為何要帶人伏擊於你?”
這個問題,殷飛也是說不清楚,事實上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伏擊他,似乎只是很單純的看他不順眼,加上上次又被他折了面子,才引來了這次的追殺。
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概說了一通,徐秋陽點點頭表示理解,笑道:“這年頭哪裡都有這麼幾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你也不必介懷,好在那廝已經死在你手上,又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往後你也算是耳根清淨了。”
“正是,往後小弟可以安心讀書了。”殷飛此時也是心懷大暢,在這邊最讓他厭煩的傢伙死掉了,往後可以踏踏實實的唸書學習,不必再擔心什麼時候再被人追殺,實在是一件舒心暢意的事情。
二人又說笑一陣,聊起沖天館內的各處景緻和各位教授,竟是越聊越投機,頗有相見恨晚之意,只是徐公子話鋒一轉,一個教授笑話還沒講完,突然問道:“對了,你之前似乎說認識我?”
平心而論,這種突如其來的問話方式,的確能讓很多本來心中有鬼的傢伙露出破綻,可殷飛一來腦子靈活,二來平日裡與令狐彥鬥智鬥勇慣了,對付這種方法駕輕就熟,加上他自打進了徐府,就一直在琢磨此事,絲毫沒有被之前聊天內容所幹擾,這會兒見徐公子突然問起,一拍巴掌道:“學長貴人多忘事,前幾日咱倆還在大街上喝酒來著,後來你家那幾位護院出來尋你,還是我將你勸回去的,只是你當時喝得爛醉如泥,你我二人又只是在街上偶遇,怕是醒來之後你便記不清楚了。”
“有,有這事?我跟你喝酒來著?”徐秋陽有些狐疑的看著殷飛,見對方臉色如常,目光也是清澈見底,說話時臉色還帶著幾分紅潤,一副怕見生人的模樣,很明顯就是個不會扯謊、老實厚道的好青年,心中頓時便犯起了嘀咕。
那日他被幾名護院抬回了家,約莫一個時辰才悠悠醒轉,醒來之後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酒氣,可在他印象裡並沒有和誰舉杯痛飲的鏡頭,那日他倒是真的打算去找幾個朋友喝酒聊天,順便商議一下過幾日去舟山島附近遊玩的事情,可上一次的記憶只截止到自己踏著和熙的微風走出家門,隨後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叫來抬著自己回來的護院詢問,護院們只說他與另一位公子去飲酒了,之後醉酒後被那位公子送回,至於那位公子姓甚名誰,家鄉何處,就完全是一問三不知了,只說並不是公子尋常那些朋友,乃是個生疏面孔。
這就更讓徐秋陽奇怪了,自己何時何地又結交了新朋友,還喝的酩酊大醉,他的酒量自家知曉,怕是將那酒家喝空了,也不會醉成那副模樣,究竟是喝了多少,又是什麼朋友能讓他喝那麼多,成了困擾在他腦海中的碩大問號。可問來問去護院們也就是那幾句話,看起來也不像是扯謊的樣子,徐秋陽只得暫時放棄了這個問題,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