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併攏,變成手刀,毫無憐惜的落到林絮兒脖子上。
正在夢魘的林絮兒很快安靜了下來,端木亦元從床上站起來,想到這段時間,每一天晚上都要和她這麼個噁心到極點的女人躺在一起,他就恨不打一處來,抬起腳,在她胸口猛踹了好幾下。
林絮兒被打昏過去了,身體上的劇痛還是讓昏迷的她,有了那麼一點不舒服的反應。
端木亦元跳下床,手又撫上柱子上的機關,寬大奢華的龍床分成上下兩層移開。
他走過去,看著被捆在下面床板上的人,用力拍著那人的臉頰,逼被下了重藥的人睜開眼睛看他。
那個人慢慢睜開一條眼縫,那雙有著兩個瞳仁,本該是帝王之命的人,眼神迷茫而懵懂。
端木亦遠看著他的臉部輪廓,就像是看到端木亦塵,心裡一陣痛快,“怎麼樣?夜夜*,朕是不是沒有虧待你啊,八皇弟,朕聽說你還沒出生,父皇就給你取名叫端木亦靖,還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可惜啊,這個名字在二十年前就陪著你一起死了,讓朕好好給你想個名字!以後你就叫端木種馬怎麼樣?”
遠在遲將軍府的遲種馬,正頭懸梁錐刺股,挑燈奮筆疾書剛有的靈感,忽然鼻子一陣發癢,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捏捏鼻子,罵道:“哪個王八蛋在罵老子!”
承乾宮裡,四肢被鐵鏈捆在床四隻腳上的人,像是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眼睛眯了眯,眼皮重新合上。
端木亦元關上機關,朝龍床上的女人狠狠剮了眼,披上龍袍去偏廂房的軟榻上睡覺。
宮裡的人都以為端木亦元夜夜翻林絮兒的牌子,夜夜寵幸她,實際山,寵幸林絮兒是真,不過人卻不是他。
不要說他不會去碰一個其他男人碰過的女人,單是他……他也不可能去碰林絮兒,甚至是宮裡的任何一個女人,他都沒法去碰。
所以,他才得了遠女色,重朝政的美名,唯一讓朝臣們議論紛紛,不止一次上書的是他繼承皇位一年多,至今膝下沒有皇子或者公主。
“太子殿下,您這東西就是老奴沒有的東西。”
“太子殿下,你知道本宮這輩子最恨的是誰嗎?”
“太子殿下,奴婢好寂寞哦。”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一聲比一聲更清晰更噁心的叫聲,迴盪在耳邊,端木亦元從軟榻上猛地坐起,額頭上,背心裡全部都是冷汗。
噁心的太監,噁心的宮女,噁心的妃子,這宮裡所有的一切都令他感覺到噁心。
十三歲那年發生的事,太過於不堪回首,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這才感覺舒服了點。
手裡捏著空空的白玉茶盞,他的思緒也漸漸飄遠,為什麼經過半年,他稍稍把皇位坐穩了點,就開始給端木亦塵大量賞賜女人。
想把端木亦塵的名聲弄成好色銀蕩,是一方面;兩外一方面,他想讓端木亦塵變得像他這樣,這輩子都別想雄風再起。
到底是失策了,誰也沒想到遲靜言偽裝的這麼好,她不但利用一句失憶搪塞了當初答應的事,更是把端木亦塵身邊的女人都趕走了。
遲靜言,好你個遲靜言,你以為朕會善罷甘休嗎?
手裡一個用力,好好的一隻白玉盞被他捏成了碎片。
碎片劃過掌心,有殷紅的鮮血順著縫隙流下,他卻渾然不在意,定定看著,想到自己十三歲的那次出血,好痛,痛得他快昏過去,耳邊響起的卻只有那個老太監的淫笑聲。
雖然等他登基成為皇帝,下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個已經去世的老太監從棺材裡挖出來鞭屍一萬下,然後挫骨揚灰,但凡是和他沾上一丁點關係的人都被按上莫須有的罪名殺頭,他心裡還是不痛快。
什麼也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