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紙上,讓錢掌櫃看著整改。
錢掌櫃拿過紙頭時,臉上的表情是戰戰兢兢,伸出去的手也在顫抖,心裡更在暗暗禱告,可千萬不要像沈大成的“香馨樓”那樣,每天都要在大門口唱大合唱。
他一客棧掌櫃的,比不上沈大成飯莊掌櫃的的臉皮厚,真讓他站在大街上唱歌,他會不好意思,會便秘的。
目送端木亦塵和遲靜言離開後,錢掌櫃才敢攤開手裡的紙,他本來只是漫不經心地掃一眼。
遲靜言雖說是王妃,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娘,可是她又沒經營過客棧,哪裡能寫出什麼太好的改善措施。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低估現如今七王妃的能力。
羅列在紙上的那幾條,在整個大軒朝經濟都不景氣的現在,的確還是有作用的。
昨天晚上招呼端木亦塵和遲靜言的店小二,自從知道昨天晚上被他聽牆角的人是七王爺和七王妃,嚇得當場尿褲子了。
他就住在客棧後面的下人房,換條褲子的速度應該很快,他卻是等端木亦塵和遲靜言走了之後才出現。
看錢掌櫃津津有味的看著手裡的紙,他好奇的湊過去。
錢掌櫃收起紙,疊起放到衣袖裡,呵斥小二,“還不快去把所有的房間都打掃一遍,你記住了,不管是誰來問,你都要告訴他,從今天起的一週之內,我們客棧只有上等房。”
店小二摸摸腦袋,一臉霧水的樣子,“錢掌櫃,這是為什麼啊?邊關在打仗,除了一些做生意的外鄉人,根本沒人來住宿,生意根本不好做,時局不穩,外鄉人也不住上等房了,您這樣做,只怕不大妥當吧?”
“你是掌櫃還是我是掌櫃!”錢掌故用力一拍桌子,氣得唾沫漫天飛,“廢話少說,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
真是個不識時務的傢伙,在這麼下去,連飯碗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小二被錢掌櫃一個咋呼,嚇得縮了縮脖子,真不敢再說話,轉身幹活去了。
把所有房間臨時都改變成上等房,是稍微有點難度。
小二有點消極怠工,想著反正沒什麼生意,手腳很慢,他剛收拾好一間屋子,就聽到外面傳來很吵的聲音,走出去一看,瞬間呆住了。
他沒眼花吧,怎麼這麼多人,而且清一色的都是女人,手裡舞著銀票要住宿。
閉上眼睛再睜開,他果然沒看錯。
咦,仔細看了看,還真找到那麼一兩個眼熟的,曾經在青樓有過那麼一兩次交易,後來聽說被大臣看上,娶回家當小妾了。
他走到其中一個身邊,偷偷問她,“小翠,你怎麼在這裡?”
被他換做小翠的年輕女子,接過的恩客又何止上百,早不記得小二了,正要朝他翻白眼,瞧見他身上小二的衣服,雀躍道:“太好了,你在這裡做小二啊,你快點幫我跟你們掌櫃的說一聲,我要住昨天晚上七王妃住過的那間房,錢絕對不是問題!”
“你算哪根蔥啊,膽敢和老孃搶東西,掌櫃的!”另外一個女人巨霸氣地接上話,把身上所有的銀票掏出來,用力放到櫃檯上,覺得不夠,三下五除二,又把身上的首飾全部摘下來,放到銀票上面,“王妃昨天晚上住的那個房間,我要定了!”
有人搶,價格自然就一路朝上飆升,到最後,那些女人根本沒給錢掌櫃開口的機會,價格一路飆升,已經漲到了令錢掌櫃心肝顫抖,腿肚子發軟的高度。
王妃住過的房間,最後被吏部尚書第六房小妾搶到,錢掌櫃清點她遞來的銀票,手真真切切的在發抖。
這幫大臣們的妻妾真是太兇殘了,彷彿她們捏在手裡的不是銀票,而是廁紙。
就當其他女人用妒忌的眼神看著,搶到房間的吏部尚書第六房小妾,埋怨自己下手不夠狠,錢掌櫃拿出遲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