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情,只因為有人在背後又對她傳謠言了。
這個人正是上午去七王府送貨結賬的某老闆,也不知道他按的什麼心思,居然到處說七王府少結了他好多錢,他氣不過,要理論,七王府的人卻放看家護院的狼狗咬他。
那個老闆形容的很逼真,用手比劃著那狼狗到底有多大,一站起來,足足有他大半個人這麼高。
眾人聯想到曾經的一個傳聞,據說,七王妃有一天因為後院的狼狗對她叫了兩聲,一個心情不爽,就把狼狗給打死了。
那麼大的一隻狼狗啊,她不借助任何工具,卻一拳頭把狼狗給打死了,可想七王妃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想到那些傳聞,簪花鋪的老闆覺得這筆生意還是不要做了,賺錢是很重要,可是總要留著有命去花才好。
一而再的,遲靜言也生氣了,不賣就不賣唄,她還不信找不到其他賣簪花的地方。
遲靜言拉著端木亦靖要走,端木亦靖卻拉住她,他拿起兩朵看了好久的簪花,放到遲靜言髮髻上比劃了下,面露微笑,像是對他的眼光很滿意。
遲靜言滿臉歉意地對他說:“阿靖,我們下一次再買好不好,我錢不夠了。”
端木亦靖對她微笑,把手伸到老闆面前,老闆下意識地朝邊上一閃,這七王妃膽子大,連帶著她身邊的人膽子也大,這是要在大街上公然行兇嗎?
端木亦靖一怔,隨即把手裡的東西放到老闆面前,老闆看到是錠金子,臉上堆滿了微笑。
真不愧是七王妃帶著的人,出手果然闊綽,這是他賣簪花以來,賣出的最貴的價格。
就這錠銀子,可以讓他三個月不開張了。
遲靜言很驚訝端木亦靖為什麼會錢。
端木亦靖才不管那麼多,把簪花替遲靜言別在髮髻上,走遠兩步仔細打量了下,很滿意地點點頭。
賺了這麼多錢,再不說點好聽的,也太說不過去了,老闆拍馬屁道:“七王妃,你戴上這簪花,真是太好看了。”
遲靜言轉過臉看著他,口氣不冷不熱,“你是說本王妃長得好看,還是說你的簪花好看?”
老闆怔了怔,表情緊張,“當然都好看。”
遲靜言朝他伸出手。
老闆一頭霧水,“七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簪花再好看,也不值那個價格吧!”遲靜言道,“再說了,本王妃戴你的簪花,就是在給你做宣傳,本王妃不收你的費用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還好意思問本王妃要錢?”
簪花鋪的老闆傻眼了,就口才來說,他一個做生意的,可不差,可是和遲靜言一比,他啞口無言了。
遲靜言也不和他多說什麼,搶過他剛拿到手裡,甚至還沒捂熱的金子。
“晚一點我會讓人把錢給你送過來!”
遲靜言拉過端木亦靖的手,把金子放到他手裡,叮囑道:“阿靖,你記住一句話,錢雖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我有錢的,你把錢收好。”
端木亦靖似乎有點不情願,這是他看中送給遲靜言的東西,理應由他來付錢的,可是,他又怕惹遲靜言生氣,所以假裝把金子放起來,其實,乘遲靜言不注意,他把那錠金子又扔給了簪花鋪的老闆。
簪花鋪老闆熱淚盈眶地看著端木亦靖,差點就跪下了,今天晚上,他終於有點帶著老婆孩子下館子搓一頓了。
七王府,所有的下人,包括後院看門的狼狗,俱都感覺到一陣很詭異的氣氛,自張翼莫名其妙不見後,身為一家之主的王爺,也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好久都沒出來。
夏荷跟在端木亦塵身邊伺候好多年,算是膽子大的了,就連她也不管去敲門問問什麼情況,可見這次七王妃真把七王爺給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