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遲延森離開七王府時,是捂著胸,滿臉受傷的樣子。
他好歹也是知名嘴角,被萬千讀者追捧的森森大大,怎麼在遲靜言面前他就註定了只能自取其辱。
面對他的疑惑,遲靜言很好心的解釋了那個孩子的身份,原來,他以為是端木亦塵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居然是林絮兒的孩子,林絮兒也已經難產去世了。
從發生的這兩件事上來看,遲靜言也不能算是諷刺了他,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卻一點都不知情,的確是孤陋寡聞了。
咱們受了內傷的森森大大,在捧著一顆快碎成渣的心走出七王府時,也暗暗下了個決心,寫作固然重要,成為被萬千讀者追捧的森森大大,也的確會極大程度滿足他的虛榮心,但是成為一個安靜,又知曉天下事的美男子作家似乎更重要。
遲延森走後,七王府終於安靜了下來。
聽管事的稟告遲延森和小白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在後院大打出手時,端木亦塵怕拳腳無眼,尤其其中一個打架的還是小白,一隻老虎更是沒輕沒重,怕不小心傷到遲靜言,本想陪著她一起去。
要換了其他事,端木亦塵不放心要跟著她,她即便嘴上不說,心裡也會美的直冒泡,唯獨對這件事,她堅決不同意端木亦塵跟著。
你想啊,遲延森有多懼怕端木亦塵,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人,端木亦塵去後院,先不說對局勢有沒有幫助,單是對遲延森來說,也是極大的不公平。
遲靜言即將要出正廳,回她和端木亦塵的院子,管事的又匆匆來報,“啟稟王妃,門外有個自稱姓張,卻不肯說他叫什麼名字的人求見,他說是您讓他來的。”
姓張,單憑這兩個字,遲靜言就知道來人是誰,對管事的說:“把他帶到我院子裡去。”
張鶴鳴跟著管事的朝遲靜言和端木亦塵院子走去時,沒忍住,小聲開口問他,“管家,你們七王妃的心情可好?”
他和遲靜言接觸的時間雖短,卻也知道遲靜言是真的不好惹,上次來給端木亦塵診脈,他雖說了實話,裡面到底夾雜了樓峰故意讓他說的那些,所以,遲靜言今天拍人去請他的時候隱隱約約有點不安。
就在遲靜言派人去請他來七王府一趟前,出去採風回到青樓的他,就看到素來只會笑,從不哭的老鴇抱著一個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小倌在哭。
這個老鴇是他花重金,又以營業額的十分之一提成給到她後挖來的,經營青樓經驗豐富不說,做事更是細緻周全,要不然,也不會前段時間大軒的經濟那麼低迷,他這裡的生意影響卻不是那麼大。
看到他,老鴇當即鬆開小倌,走到他面前,像是看到了能替她做主的人,衣袖抹著眼角哭得更傷心了。
他最不喜歡看到女人哭,當即就有點不耐煩,“發生什麼事了?”
又朝站在老鴇身後的小倌看了眼,腦子裡飛快閃過一個猜測,老鴇哭這麼傷心,不會是和長成那副尊榮的小倌發生了什麼吧?
老鴇邊哭邊說:“爺,你不在的時候,七王妃來了一趟……”
聽到遲靜言來過,他明顯的臉色一變,“她來做什麼?”
在老鴇比剛才又傷心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痛哭中,他暗暗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來找他的就好。
話說老鴇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呢,也是有原因的。
遲靜言不是答應她頂多半個時辰就會讓那些小倌們回來嗎?眼看她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還看不到她的那群“搖錢樹”自然心急了。
心急歸心急,還不足以讓她傷心成這樣。
就在她擔心著那一群“搖錢樹”會不會出什麼事,但凡是在大軒京城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不管時間長短,對七王府遲靜言應該都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