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奔跑。
一聲“籲”讓把奔跑的馬兒停下後,她側過臉看著明顯在大幅喘氣的小白,“你不是摔壞了嗎?”
淡淡的口氣,不帶任何起伏和諷刺在裡面,小白卻像是知道自己一而再的和謝林過不去,是個大錯。
頭和尾巴同時耷拉著,然後,慢慢走到遲靜言身邊,接著蹭了蹭遲靜言的褲腳。
這是它特有的承認錯誤,又是討好遲靜言的辦法,遲靜言低頭看著入目的一團雪白,到底狠不下心,“如果再給我出什麼么蛾子,就真的不要再跟著我了!”
小白跟著遲靜言這麼長時間,她什麼時候是在說玩笑,什麼時候是真的生氣了,還是很清楚,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生氣了,聽完她的訓斥後,格外乖巧地抬起頭,用格外乖巧地眼神看著遲靜言。
小白刻意做出來的乖巧,的確很能軟了人的心腸,遲靜言吸了口氣吐出去後,才要開口,有比她心腸更軟的人已經朝小白撲過去。
遲靜言就感覺自己懷裡一輕,然後就看到懷裡的信鴿已經飛到小白眼前。
小白不喜歡信鴿,就和不喜歡謝林一樣,但是吧,那種不喜歡,又比謝林好很多。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那麼害怕小白的信鴿,忽然之間對小白很熱情,不要說怕它了,還用喙給它梳理頭上的毛。
對小白來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抬起抓子就去拍信鴿。
遲靜言怕它沒輕沒重,一掌下去,信鴿直接就成肉泥,這樣就完全斷了找到端木亦塵的線索,徑直從馬上跳下來落到小白麵前,心裡太著急,膝蓋朝前彎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小白伸出去的爪子,改變方向,朝遲靜言伸了過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幫兇
小白畢竟不是人,判斷方向沒有那麼準,爪子沒有碰到遲靜言,遲靜言的膝蓋還是碰到地上。
但是看小白沒有拍信鴿,心裡還是很高興,這是目前看起來找到端木亦塵唯一的線索,她怎麼不高興。
小白剛想讓遲靜言扶著它的背站起來,“陳咬金”又出現了。
謝林剛追上來,就看到遲靜言一隻膝蓋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很痛苦,知道她是弄痛了,翻身下馬就要伸手去拉她。
這下子,小白真不樂意了,張開嘴對著謝林伸過來的手就要咬下去。
幸虧謝林反應比較快,才沒被小白咬到。
眼看遲靜言在謝林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小白就更不甘心了,從喉嚨裡發出類似冒泡的聲音,然後就要朝謝林撲過去,是遲靜言一聲呵斥阻止了它,“小白,你想幹什麼?”
小白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遲靜言,而且是怕她生氣,眼看爪子都快碰到謝林,朝邊上一偏,方向偏差,它撲向邊上的石頭,發出一聲沉默的悶響。
應該很痛,小白卻一刻都沒耽誤,一個翻身已經站了起來,這麼一撞,像是忽然開竅了,這一路過去,沒有再和謝林過不去。
至於它為什麼忽然就“改邪歸正”了,也是有原因的,突發情況百出,遲靜言不再不放心它和謝林同乘一匹馬,經過觀察也相信怕它會吃了信鴿,讓它和她一起同乘。
對小白來說,那一撞雖然很痛,但是太值了,至少不用再和謝林那個偽君子同乘一匹馬。
小白和遲靜言同乘一匹馬,除了小白,信鴿也表現出了巨大的高興以及興奮。
它真的不知道怎麼了,忽然之間不怕小白不說,還使勁地對它大獻殷勤。
小白撞到石頭,它是看到的,如果不是遲靜言抓住它腳,它早飛過去了。
遲靜言看它著急的模樣,當時心裡就暗暗納悶了,完全不同的品種,卻對小白這麼大獻殷勤,不會是跨越種類喜歡上小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