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為難它了,以一斗最少二十的數量,居然還神采飛揚,看到小白,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毛被那群鳥拔的不剩多少了,直接朝它飛去。
小白表現出來的是各種彆扭,等它停在它背上,到底沒有狠心把它甩下來,別看小白在感情這件事上還沒開竅,到底還是懂得憐香惜玉,就是這香和玉跨物種跨的有點大了。
遲靜言看著小白和信鴿的相處狀態,又看了看狗籠子裡的那群狼狗,已經明白後院的這群鳥是從哪裡來的。
原來,自古以來,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逢迎拍馬都是自然現象。
遲靜言讓管事的去替信鴿弄了個籠子,看它的樣子,要是再來一群鳥,它肯定就掛了,還是關起來比較好。
小白的事解決了,遲靜言朝自己和端木亦元的院子走去,其實是她的院子。
上一次,端木亦元的院子被毀了之後,雖然早就修葺好,兩個人卻再也沒分開,現在她的院子就是她和端木亦塵兩個人一起的院子。
男女主人同住一個院子,這在大軒皇朝,還是開天闢地第一次有人這麼幹,以前七王府碎嘴的傭人就層把這件事當成八卦傳到外面,無疑,又給遲靜言的霸道跋扈重重抹上一筆。
遲靜言還沒走近院子,就看到院門口站著一個人,是端木亦塵,看樣子,他是在等她。
被人等,而且是心愛之人等,那種滋味,只有親生經歷的人才會知道,遲靜言心頭軟軟的,眼眶澀澀的,鼻尖酸酸的,撩起裙邊幾乎是朝端木亦塵狂奔而去。
端木亦塵伸手接住她,心疼地替她擦了擦鼻尖上沁出的汗珠,“跑這麼快,當心摔跤。”
“我才不怕呢。”遲靜言一噘嘴,“就算摔跤,前面不還有你接著我嗎?”
端木亦塵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就怕以後沒有這一天。
遲靜言看著他的表情,挽上他的胳膊,又趁機說:“所以啊,塵爺,為了能夠繼續保護你心愛的妻子,也為了讓她能夠繼續像以前那樣囂張霸道,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臣妾需要你罩著!”
一個人不管生了什麼病,心態都非常重要,遲靜言在現代時,看過不少的案例,其中有一個印象最為深刻。
說的是,一個死囚,他被告之,他的死刑方式是,被割腕流盡血而死,在行刑時讓他躺在有簾隔著的床上,然後讓他伸出手,用刀背劃痛他的手腕,然後把水一滴滴地流入床邊的盆中,同時告訴他,你的血在流,隨著聲聲水滴,死囚漸漸虛弱,最最後真的衰竭而死。
這個死囚為什麼會死,就是因為他消極了,認為自己必死無疑。
遲靜言不怕端木亦塵身上的毒到底會怎麼樣,就怕他消極。
端木亦塵怎麼會不明白遲靜言的良苦用心,把她摟進懷裡,埋頭在她發尖,深深吸了口,“言兒,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我一定要讓你繼續囂張跋扈下去!”
囂張跋扈本是貶義詞,到他們這裡就變成了褒義詞。
只有端木亦塵好好的,遲靜言才有繼續囂張和跋扈的資本。
遲靜言依偎在端木亦塵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自言自語道:“這雖說是一場穿越劇,但是,你是必不可缺的男主角,如果沒了你,我這女主角也就沒了存在的必要!”
端木亦塵雖聽不懂其中一些詞語的意思,卻明白後半句話的意思,他怎麼捨得遲靜言有自我傷害的一天,把她更緊地摟在懷裡。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院門口,陽光很好,落在他們身上,遲靜言懶懶的,反而不想動了,多曬曬太陽對身體好,這也是她告訴端木亦塵的,看她不想動,端木亦塵也沒動。
管事的匆匆跑來,看到他的男主子和女主子相擁在一起的場景,忽然就不敢朝前了。
倒不是他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