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下寫。
端木亦塵知道很難讓遲靜言改變主意,尤其還是事關到他的身體,默默嘆了口氣,算是預設了。
以前都是端木亦塵摟著遲靜言睡,這一次回來後,變成了遲靜言摟著端木亦塵睡。
對此,兩個人一點都沒覺得哪裡不對,夫妻本就是這樣,相互扶持著朝前一路同行,不是說非要你付出比我多一點。
端木亦塵很快又睡著了,遲靜言卻毫無睡意,聽著放在牆角的滴漏聲,在心裡暗暗的算著時辰。
這一天夜裡,到後半夜的時候,七王府忽然變得很熱鬧,年已經過完有段時間了,七王府卻再次遭了賊。
哪家大門大戶都遭賊惦記和盜竊過,卻肯定沒有一個賊,像潛進七王府的賊那樣倒黴。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腿上已經被什麼東西咬了口,劇痛再加上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咬他,驚恐之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這一叫可壞了大事,只不過是眨眨眼的工夫,就被人圍堵了起來,從反應這麼快來看,應該是七王府進賊的次數多了,他們有了足夠豐富的經驗。
他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人去把七王妃喊了過來。
看到遲靜言來了,圍成圈的下人們很快給她讓出一條路,遲靜言走過去,看到被圍在中央的人,先是一愣,像是不大相信,拿過其中一個下人手中的火把,湊進去看了看,確認沒看錯,一聲驚呼,“周公公,怎麼是你?!”
驚訝之色溢於言表,端木亦元派來取訊息的人,居然是他的貼身大太監周福寧,這倒出乎了遲靜言的意料。
周福寧看被遲靜言認了出來,很是窘迫,拉了拉戴在頭上用作偽裝的帽子,低頭看地,就是不說話。
遲靜言一個揮手,除了冷漠和小白,其他的下人都回去睡了。
周福寧看到小白,這才知道腿上那一口為什麼那麼痛,肯定是它咬的。
小白絕對是個欺軟怕硬的,看周福寧看它,還得寸進尺地對他露出滿口虎牙。
周福寧又被嚇了跳,彎腰捂住腿上疼痛的地方。
有見識過遲靜言對付賊人手段的下人,走出去幾步,忍不住還是回頭看了眼,瞧這太監弱不禁風的樣子,估計只要被七王妃用上一招她獨創的刑罰,只就會招架不住。
話說遲靜計獨創的刑罰,到底有多厲害,還真不是那個下人誇張了,遲靜言的遲氏刑罰,最最狠毒的一招,也不需要用到鞭子,更不會讓人見血。
用兵不見血刃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遲靜言的刑罰,既簡單又好操作,只需要一個羽毛。
上一次被抓到的奸細,就是被她命人,脫了他的鞋子,用羽毛撓他的腳底板招出幕後指使的是皇帝端木亦元。
等真正見識到了,七王府的下人們才知道原來真的有種刑罰是不帶一點暴力,不用看到一滴血。
遲靜言原來早想好了對付這個來取訊息人的辦法,只是真沒想到來的人會是周福寧,原來的辦法,肯定不能用了。
“周公公。”遲靜言看著周福寧,嘴角蔓開笑意,“你今天的打扮可是很特別啊。”
周福寧怎麼會聽不出遲靜言話裡的諷刺,既是不敢抬頭看她,也是覺得難為情,把頭埋地更低,“七王妃,你就不要拿奴才開玩笑了。”
遲靜言再次開口,臉上已經沒有笑意,聲音也倏地冰冷,“周公公,雖說你是皇上身邊的人,但是,本王妃做事一向講究公私分明,對不住了。”
“來人。”偏臉看了眼冷漠,“把周公公捆起來!”
冷漠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朝周福寧走去。
看著冷漠手裡,足足有半個碗口那麼粗細繩子,周福寧知道遲靜言不是在嚇唬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