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亦塵臨走前,找他開過藥。
他很清楚的告訴端木亦塵,這些藥治標不治本,如果真要診治好,需要先弄清他到底中的什麼毒,才好對症下藥,這就需要端木亦塵留下來給他時間研究。
端木亦塵沒聽他的,拿了藥就走了。
人家是王爺,孫遠只是個太醫院的院正,再著急也不頂用。
端木亦塵正頭痛難忍時,孫遠在府裡也是滿滿的心事。
他在親眼看到了,遲靜言那麼努力讓夏茉莉相信,端木亦塵真的被她打斷腿了,臥床休息後,更想弄清楚到底是給端木亦塵下的毒。
按道理來說,身為先帝最喜歡的兒子,被保護的更好才是。
正百思不得其解,管家來了,湊到他耳邊,說了句話。
孫遠聽完後,臉色倏地變了,問管家,“人呢?”
管家回道:“就在大門口。”
能讓孫遠臉色大變的,放眼整個大軒全部加起來也就那麼幾個,不錯,這次來孫府的人,雖然不是遲靜言本人,他卻是來替遲靜言傳話的,代表的就是遲靜言本人。
孫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大門口,看到站在大門口等他的人,不由一聲暗歎,真不愧是七王妃派來的人,哪怕只是七王府的一個下人,都那麼有氣場。
孫遠大步走過去,“我就是孫遠,不知道七王妃找下官有何要事。”
“孫大人,七王妃找你到底有什麼事,小的還真不知道。”七王府家奴模樣打扮的人說,“還勞煩孫大人和小的走一趟。”
孫遠猶豫了,他雖說這麼多年一直都只是在太醫院,其實在朝中也結了不少仇家,生怕那是對手派來的,表情猶豫了。
那人笑了笑,把手伸到孫遠面前攤開,孫遠低頭,看到他的掌心裡赫然躺著一快令牌,他知道這是遲靜言的。
那人收起手,笑著問孫遠,“孫大人這下可放心了?”
孫遠點頭,“嗯,麻煩前面帶路。”
一炷香的時間以後,孫遠終於回到孫府,剛坐下,茶才送到嘴邊,管家又跑來了,嘴裡還大呼小叫,“老爺……老爺……”
孫遠已經很疲憊,聽他這麼催命似的一喊,心裡很煩躁,當即沒好氣道:“叫成這樣,你是在叫魂嗎?”
管家站到孫遠面前,上氣不接下氣,“老……老爺……宮裡來人了,您快到前廳去。”
一聽宮裡來人了,孫遠把茶盞朝茶几上一扔,就朝前廳跑去。
來的是個內侍太監,一開始只說皇上召孫遠入宮,後來,孫遠偷偷塞了一錠金子後,又告訴他,是讓他進宮給高惠妃看病的。
原來傍晚時分,高惠妃忽然像發了瘋一樣朝御花園跑去。
她跑就跑吧,也許是剛失去了孩子心裡難受,可是她不管看到什麼都去咬。
後來還是大內侍衛把她打暈了,她才沒有亂跑亂咬人。
在宮裡當值的太醫已經去瞧過了,卻沒瞧出任何毛病,只說可能是鬱結心中,才會出現狂躁之症。
本以為吃了藥就會好的,哪裡想到剛才她又發病了,高惠妃的貼身宮女生怕出什麼大事,把這件事稟告給了端木亦元。
端木亦元沉吟片刻,讓太監出宮把今天休息的孫遠請進宮替高惠妃診斷。
高惠妃的宮中,端木亦元和皇后夏茉莉都在,緊閉的房門中,時不時傳出高惠妃的咆哮聲,慘叫聲,“啊……啊……”
叫的一聲比一聲淒厲,就像母狼吼,夏茉莉怕嚇到肚子裡的孩子,朝端木亦元的懷裡躲了躲。
端木亦元輕輕拍了拍夏茉莉的肩,正要開口問太監孫遠怎麼到現在還沒來,孫遠已經匆匆跑到他面前,對他拱手恭敬行禮,“微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