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本就坐在端木亦塵身邊,忽然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王爺,你的眼睛怎麼了?是進沙子了嗎?不對啊,這裡是在房間裡,又沒風又沒沙的,怎麼會進沙子呢?唉,臣妾實在不放心,還是讓臣妾替你檢查一下吧。”
端木亦塵抓住她快伸到他眼睛上的手,稍微一個用力,順帶著就把人拉進他懷裡,“言兒,這種小事,怎麼能勞煩愛妃動手呢,要想檢查本王的眼睛到底怎麼了,本王倒有個絕佳的辦法。”
遲靜言上當的次數多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次數也多了,吸取以前慘痛的教訓,咬緊牙關,就是不開口問他那個絕佳的辦法是什麼。
唉,外人說,她是端木亦塵的剋星,再她看來,端木亦塵何嘗不是她的剋星。
端木亦塵根本不要她說話,已經自說自話的在用他的絕佳辦法,又是一個纏綿悱惻到讓遲靜言差點窒息的長吻。
遲靜言有點憤憤,她相信端木亦塵告訴她的,在她之前,他肯定是守身如玉的,可是為毛,人家的技術會那麼好。
太欺負人了。
遲靜言仗著有大姨媽,是真唯恐天下不亂,喘好氣,反吻了回去。
在情事上,遲靜言羞澀,難得會主動,哪怕只是一個吻,端木亦塵卻表現出了驚喜,更賣力的配了。
唉,遲靜言又一聲嘆息,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明明是她挑起的,她占主導地位,怎麼到最後,她又敗下陣來。
遲靜言是很有原則的人,吻完了,該把事情弄清楚,還是要繼續弄清楚。
冷雲沒說完的事,顯然是端木亦塵不怎麼想讓遲靜言知道的事。
“端木亦塵!”看端木亦塵吞吞吐吐,就是不說,遲靜言火了,“別以為你剛用過美男計,我就被收買了,我告訴你,我是很有原則的人!”
端木亦塵被她義憤填膺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我的好言兒,不帶像你這樣發火的時候還帶著自誇的。”
遲靜言真生氣了,故意說道:“端木亦塵,你是不是揹著我和其他女人好上了?”
端木亦塵像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輕輕撫著她的青絲,把那件他真心不想讓遲靜言知道的事,告訴了她,“言兒,這件事,的確和女人有關,但是……”
遲靜言瞪大眼睛,看樣子又要發火了,端木亦塵加快語速,根本沒給遲靜言開口的機會,“我敢保證,在今天以前,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一開始的時候,遲靜言只是有點驚訝,然後是意外,再接著是生氣,到最後是勃然大怒。
太過分了,那個什麼夜國太子,她看上的人居然是端木亦塵,有沒有搞錯,不就是人長得帥一點,然後比一般男人要聰明一點嗎?值得她隔著千里來找他嗎?
這件事,真不能怪端木亦塵,那個時候他才十五歲左右,和張翼一起,有一次遊歷到大軒和傳說中和夜過的邊境,他看到了一個小男孩躺在河邊,不管是死是活,總是要先去看看。
他和張翼一起把那個小男孩救了。
那個小男孩很靦腆,和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大概有十天,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張翼說他可能是啞巴,他卻不這樣認為,因為聾啞聾啞,如果真是啞巴,必定先是聾子,但是他卻親眼看到他是聽得到聲音的。
十天之後,那個小男孩忽然不見了,端木亦塵和張翼怕他出事,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估計是回家去了。
猶記得,當時張翼還嘀咕了句,“這孩子的父母教育挺失敗的,連聲謝謝都沒說就走了。”
因為是遊歷,兩個人啟程去了其他地方,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除了端木亦塵練字的一張紙,什麼也沒少。
正是這樣十多年前丟的紙,卻出現